季舒鼻尖微凉,他仰起头,惊讶喊道:“汤老师。”
汤臣站在他面前,目光落在季舒身上,他伸手轻轻拍打季舒肩膀,他说:“你长大些。”
季舒后退步,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他挠挠头发,“现在有吃很多。”
“挺好,像个大人。”
“汤老师,你怎在这里?”
他们在休息区吃些东西,季舒没什精神,回去时候他躺在车子后面趴着睡会儿。自从开始养起小孩,季越东车子里就添很多东西,毛巾毯软枕还有季舒送给他玩偶,都放在后面。
齐柏林匿入黑夜里,偶尔有行车驶过,灯光钻入车内,浮光掠影像是波纹流淌在季舒脸颊上。季越东抬起眼看着后视镜里抱着小兔子熟睡季舒,手指轻敲方向盘,整颗心都放佛沉入海底。
他想什是爱?
也许这就是爱,他真把季舒当作自己家人,再也无法割舍。
四班比较倒霉,春游回来在高速上堵整整三个小时,好不容易回家,都快半夜,为此学校给他们班放天假。季舒昨晚是早走,放假通知还是杜闻楷在车上临时公布,等大早季越东把季舒送去学校,季舒看着空荡荡教室,联系到陆潇才知道今天不上课。
汤臣也站到屋檐下,把雨伞撑到季舒那头,他挽住季舒肩膀,侧头轻语,“想你。”
季舒往他身边靠靠,他说:“也想你。”
季越东在距离学校有段路口子给季舒打电话,他抬起头看眼如瀑雨,对季舒说:“下雨,小舒你先去找个地方躲雨,还有个红绿灯就到。”
季舒“嗯嗯”应着,他抬起头对汤臣说,“哥哥要来接。”
汤臣愣,随即
他立刻给季越东打电话,季越东车还没开远,让他在校门口等着,他很快就过来。
季舒抱着书包站在校门外,阴云簇拥在起,看着似乎快要下雨。季舒扬起头看这个刚才出门时截然不同天气,层阴蓝笼罩,雷鸣电闪下刻春夏交接时雨便倾泻而下。
他声惊呼,来不及躲闪,豆大雨落下,季舒用书包挡在发顶,往有屋檐地方藏。
春季校服白色长袖衬衫淋雨,身体曲线由布料紧裹。雨还是凉,他打个哆嗦,后背紧绷,水滴顺着颈部线条滑落。他觉得冷,抱着手臂瑟瑟发抖。
雨水噼里啪啦,隔着磅礴雨雾,季舒看到个熟悉身影朝自己走来。透明长伞撑开个弧度,伞下人皮肤异常白,细长眼梢含着阴郁光,恍如这场蓝色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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