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舒模糊不清“嗯”
声，他躺在小床上，身体软绵绵
没力气。校
屋外滂沱大雨，风卷过树梢打在玻璃窗上，像是天地间瀑布，雨水这般放肆。季舒看着窗外阴暗浑浊天，有种世界在消失，只剩下他和季越东这隅之地。
第二天上课，陆潇打趣着季舒，“采访下，季舒同学你昨天来学校看见
们都不在是什
感觉？”
季舒吸着鼻子，声音哑哑，“别提，昨天还淋雨。”
他看着气息奄奄确是很不舒服，陆潇脸上笑意渐退，伸手覆在季舒额前，“没事吧？”
季舒摇头，抓住他手拿开，他把脸埋在臂弯里，声音闷闷，“没事，趴会就好。”
把季舒放下来，“先去洗澡，别感冒。”
季舒揪着小毯子上楼，走到楼梯口突然想到什，扭头对季越东说：“你也去洗澡，不要感冒。”
季越东摆摆手，笑着答应。
季舒洗好澡换上衣服出来，走到楼下就看到季越东已经坐在沙发里。他换灰色短袖，浅色长裤，头发半湿，有几缕落在额前，长腿随意伸展，半个身体靠在沙发里，只手滑看着手机，手夹着烟。
这样看着年轻好几岁，季舒盯着季越东脸，默默蓄力，像粒小陨石，从楼梯口冲过去，头扎入季越东怀里。
天气转热，单薄衬衫贴在季舒后背上，细白段颈子，脊椎弧度清晰可见，收紧腰侧纤细过分。
杜闻楷从窗口经过，阳光似乎要把他眼灼伤，他眯起眼怔怔地盯着那截美入骨背脊。
他抿起嘴，像是弹奏琴键，又像是在那背骨上敲打，沉入自己浮想联翩意欲海洋。
第四节是体育课，季舒趴上午还是晕晕沉沉，陆潇扶着他去医务室。医务室老师是新来男医生，戴着口罩，头发稍显长。
陆潇把季舒放在小床上，校医就让他先去上课。陆潇有些不放心，捧着季舒脸对他说：“下课就过来看你。”
季越东连忙抬起手，捏着香烟抿在嘴角，他眯起眼打量着怀里这只小狮子。烟味散开，季舒咳嗽声，季越东坐起来抖开烟灰按灭烟头。
季舒偎在他胸口，他说，“今天很开心？”
“嗯？”
季越东低头看他，季舒似乎在害羞，他抓住季越东手臂，把脸深深地埋进去。他声音像是放在面小鼓里，说话时敲打着季越东心。他说：“你抱很久，让觉得是你宝贝。”
季越东胳膊缓缓收紧，之前惊惶不安已经消退，他对季舒说：“你本来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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