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潇盯着他,看着季舒脸上酸楚,他伸出手捋开季舒头发,指尖蘸上泪渍,他问:“你在躲
“牙疼就别吃,喝点热水?”
“不想喝,想吃甜,心里太难受。”他摇着头,就算是牙疼,还是口口吃着,草莓味冰在他嘴里融化,舌头舔到甜味,新长出来智齿却发作着疼。
他被疼哭,边哭边吃冰,样子狼狈不得,嘴里冰像是刀片,他说:“好难受,觉得透不过气来。”
季舒不知道自己是怎,情绪好像失控,自季越东拒绝他,他们就再没说过句话,从肯尼亚回来,季越东便去公司。他个人在家里,房子那大,比在瑞士更让他觉得孤独。
他快把电话打烂,每次都想去质问想去哭诉,可听到季越东声音时,他就沉默。
摇着头,陆潇让季舒坐椅子上,他去拿条毛巾要给季舒擦头发。季舒躲开,抓住那条毛巾,他说:“自己来。”
他低头胡乱擦着头发,闷闷道:“包里有礼物。”
“是什?”陆潇问着已经笑嘻嘻地拉开背包,他从里面抱出来尊神像,他笑容逐渐凝固。
季舒抬起头看他,对他说:“当地人说这个会保佑你考第名。”
陆潇手无意识地摩挲神像头,他勉强笑着,“不是最后名,就很开心。”
胆怯又踌躇,他问季越东什时候回来。季越东声音沉沉绵绵,好像和以前样,可又截然不同。
他说,“太忙……不回去。”
吸管搅动着冰块,“哧溜、哧溜”吸着,季舒皱起眉,陆潇咬着吸管,听到季舒说:“今晚能住你这里吗?”
陆潇被可乐呛到,捧着脖子咳嗽,脸涨得通红,他把空纸杯扔进垃圾桶里,讶异地看着季舒,“你说什?”
季舒心好像还在马塞马拉草原上,他站起来,把淌着水八喜冰桶塞给陆潇,咬下嘴唇,恍惚着重复道:“能住你这里吗?”
“你放心吧,最后名是。”
季舒垂头丧气,他曲起腿,下巴磕在膝盖上。陆潇抱着那神像小心翼翼搁在桌上,他和神像两个大鼻孔对视,眉毛抖,撇开视线。
炸鸡都快凉,陆潇吃块,拿出块问季舒要不要,季舒看着油滋滋鸡腿直摇头,他问:“有冰淇淋吗?”
“有,你等下,去拿。”
陆潇家里只有大桶八喜,草莓味。季舒抱着大桶冰淇淋,用勺子挖大块,他咬口,立刻皱起眉。陆潇让他慢点吃,季舒捂着腮帮子,含糊道:“牙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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