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毫无预兆打开,他愣,看到是季舒,随即掐灭烟,把手机丢到边。
“怎?”
季越东从床上下来,他走到窗口拉开玻璃,挥开烟味。季舒扎到他怀里,身体止不住发抖,他说:“肚子疼。”
“吃坏肚子吗?”
季舒摇头,“不像是,可就是好疼。”
高考结束,季舒在家里睡整整天。醒来后也是昏昏沉沉,房间里空调风声簌簌,凉席睡得他骨头疼,他扯着床单裹住身体,像是包粽子,又迷迷糊糊睡会儿,直到楼下响动吵醒他。
他揉着眼睛醒来,关空调,踩着拖鞋头重脚轻往外走。牙刷还在嘴里,听到季越东说话声,季舒含着口泡沫冲到楼下。季越东抱两个西瓜进屋,见到这个小导弹冲过来,便立刻喊道:“停停停。”
季舒堪堪刹车,他围着季越东打转,笑着问他:“你什时候回来?”
“早上到家,看你睡得香,就没叫你。”他抱着西瓜往厨房里走,“买两个西瓜待会杀吃。”
季越东走到客厅,季舒又像只小尾巴跟在他身后,季越东走到哪他就跟到哪里。他们在沙发里坐下,季越东看他身上睡衣,又用手碰碰季舒脸边上条条凉席印子,“刚刚睡醒吗?”
季越东把他抱起来,高那多季舒在他眼里好像还是个小朋友。他把人抱到床上,坐在他身边,手指按着肚子几处,问他:“具体哪里疼?”
季舒指着肚子下边点,季越东皱起眉,季舒就把睡衣扯开,伸手拉着季越东手覆在自己小腹上。宽大温热掌心贴在冰冰凉凉腹部
季舒把脸贴在他掌心里,嘴唇轻轻擦过,他点着脑袋,表现出倦倦样子。
季舒告诉他还有大半月能查分数,季越东估算着时间,对他说:“那个时候可能不在国内。”
“没关系,会先去瑞士,在那边等你。”季舒两手捧住季越东脸,他们四目相对,季舒点点凑近。季越东肩膀逐渐绷紧,季舒低下头,他没有越界,只是把额头贴上去,他轻声道:“会等你。”
季越东带回来西瓜很甜,放在冰箱里拿出来后变凉就更甜,季舒用汤匙挖半个,吃得肚子里凉凉。他捂着肚子又喝很多热水,到后半夜小腹开始疼。股股酸痛让他浑身发冷,脸上出层汗,季舒蜷缩成团,挨好久实在是受不,抱着团被子从床上下来,跌跌撞撞跑到季越东房里。
季越东还没睡,靠在床头,开盏小灯,半阖着眼,嘴里叼着烟,只手滑看着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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