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生气，没办法控制自己，把你温
牛奶都弄洒
。”季舒臂弯收紧，他说：“不想伤害你。”
季越东手覆在他后背上，像是顺着小猫背脊，有
下没下，他对季舒说：“没关系，小舒，你所有情绪，都会全盘接受。你不要觉得有什
负担，你生病，现在换来爱你，好不好？”
季舒不肯回答，季越东叹口气，把他抱起来，贴在他耳边，低声道：“你确很难追啊。”
季越东走到他身边，拿起空杯在他眼前晃晃，季舒仰起头，朝他伸出手。季越东把他抱入怀里，季舒靠过去，听着熟悉心跳声，他轻声说：“对不起。”
“你刚才道过歉。”
“想再和你说遍。”
“没事，没事。”季越东小声安慰。
季舒低下头，张开手搂住季越东脖子，身体依偎过去，他皱起鼻子，声音也是皱巴巴，带着倦倦哭意，他说：“是不是变坏？”
障碍这类患者大多情绪不稳定，易激惹。他心里早有准备，只是等到真遇到，心口还是像被踹脚，疼得他说不出话来。
季舒坐在房间里发呆，季越东温杯牛奶上楼，房间门虚掩着。他轻叩门，季舒没出声，季越东推开门进去，看到季舒坐在飘窗上。
他拿着杯子坐下，只手环住季舒肩膀，他凑过去低声问：“怎，不开心吗？”
季舒不想说话，季越东也不再问，把牛奶递给季舒，“喝点牛奶？”
“不想喝。”
“没有啊，你……”
还没等季越东说完，季舒往前倾，热乎乎气息洒在季越东颈侧，他嘴唇划过皮肤，季越东呼吸顿，听到他说：“刚才莫名其妙和你乱发脾气。”
“没关系。”
“你生气吗？开那久车，煮好饺子，说不吃。”
“不生气，怎可能生你气。”
“不饿吗？”季越东手顿在半空没有放下，他柔声道：“你今天都没怎吃东西。”
“都说，不想吃。”季舒把他手推开，牛奶从杯子里洒开，溅在季越东衣服上。
气氛僵滞，季舒盯着那片牛奶渍，睫毛抖抖。季越东起身，季舒突然拉住他袖子，他缓过神，焦急道：“对不起。”
季越东拉开他手，而后手指交错紧紧扣住，他放低声音，摇头说：“没关系，先去换件衣服。”
等他换好衣服回来，飘窗上小桌上放着个空杯子，季舒嘴角浮着奶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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