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是夜深无人,灯光又那暗。他脸上红,藏在这层黑夜里。
他听到水声,他深深吸气,定定地看着朝自己走来季越东。
水滴沿着皮肤往下淌,滴两滴。站在他面前男人低声问他:“小舒,你接受追求吗?”
郑元对季越东感情生活评价就是老派不得劲,没有点商场上杀伐决断,喜欢个人弄得自己那痛苦,搞到手还瞻前顾后说要再踏踏实实追求遍,实在是让郑公司恨铁不成钢。
此时此刻,四周安静得似乎都能听到彼此心跳声。
晚些,到之后都没什人。池水温热,灯光昏暗,水里黑漆漆片,季舒有点害怕。他五年来维持独立自主在季越东面前就几乎都瓦解。他还是那个很怕黑爱撒娇小男孩,两只手抱着季越东胳膊不放开,小声说:“你抱下去。”
季越东把他身上披着大毛巾拿掉,搂住他腰打横抱起来。季舒笑声,他已经很久没那开心,手攀着季越东胳膊,把脸递过去,贪婪地嗅着季越东身上气息。
身体沉入水里,“哗啦”声,温热水流包裹着他四肢。他被放下来,双脚落在微凉石头上,沉浮几下,身体向下沉,胳膊被季越东拽住扣入怀中。
他们距离那近,季舒睫毛上挂着几滴水珠,昏暗模糊光线里滋生出数不尽暧昧,他往前,沾水唇擦过季越东下巴,微微张开,口咬住那突起喉结。
季越东声闷哼,季舒像只初生兽崽,牙齿痕迹遍布季越东整段脖颈,他边咬边小声念叨:“你是。”
季舒站起来,他说:“你觉得呢?”
那条靛青色泳裤掉在地上,季越东愣,立刻上前,拿起毛巾把他裹住。季舒靠在他怀里,捧着季越东脸,在他日思夜想嘴唇上不停地吻着。
在季舒肆无忌惮爱意里,季越东想到那场落在肯尼亚雨,他与草原上动物起仓皇而逃,丢掉那个爱自己小男孩。
季舒其实从未变过,他有着谁都不曾拥有勇气,他对于爱表达,比任何人都要真实。
在次又次述说着爱意情话里,季越东回应他,拉起季舒手,手指交错,紧紧扣住,他说:“是你。”
季舒身体震动,他抬起头,下巴突然被捏住,有些疼,他来不及述痛,身前投下阴影,季越东威吻住他。
他无法呼吸,身体下滑几乎掉到水里,被季越东捞起来,放在池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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