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肇渊是很温柔
，楚九歌几天前就发现
这件事。受伤那晚他缩在被窝里，直到纪肇渊那边手机灯光暗下去，传来平稳呼吸声后，他才悄悄爬起来从书包里翻出耳机。
他躺在床上，耳机里
遍又遍放着纪肇渊那句清冷低沉“晚安”，心跳如雷。
【纪肇渊，有没有人说过，其实你没有那
不通人情？】
他摩挲着发送键，犹豫好阵，又个字个字删除。这个认知像是个宝藏，被他悉心埋在心里不为人知角落。纪肇渊别扭外表下到底藏着颗多柔软多温柔心，他知道就好。他压根不愿意和任何人分享，连纪肇渊都不行。
楚九歌低着头偷偷地笑下，内心澎湃着繁星般小欢喜。
后来周多时间里，楚九歌除吃饭以外，基本没离开过房间。他觉得自己像是被打十万公升鸡血，头上绑着名为“奋斗”发带，誓要和晦涩课本斗个你死
活。
纪肇渊看着楚九歌走火入魔废寝忘食模样，有些担心。他洗个苹果放在楚九歌面前：“歇会儿？”
“学习，”楚九歌咔嚓咔嚓地啃着苹果，眼睛刻也不愿意离开书本，他边嚼边说：“是生命中最美两个字！”
纪肇渊失笑，摇摇头没有说话。
楚九歌吸吸鼻子，把刚做完练习递给他，双手握拳说：“觉得现在就是株被知识女神临幸太阳花，努力向上努力发亮发光！”
纪肇渊被他感染到，也勾勾嘴角：“说到吃就这开心？”
“是啊是啊是啊，难得能蹭学术大牛们顿饭！”楚九歌在心里翻个白眼，恨不得揪着纪肇渊领子跟他说，跟吃有什关系！是喜欢你啊！
他看看正在换衣服纪肇渊，憋住后面话。
晚饭定在酒店七楼餐厅。纪肇渊和楚九歌到有些晚
纪肇渊皱着眉检查，十道题里面八道都被他打上大红叉，他鼓励地说：“不错，比昨天多对两道。”
太阳花秒变成揠苗助长庄稼苗，蔫吧唧地耷拉着脑袋。他细绒卷发模糊在日光中，带着点易碎委屈。纪肇渊清楚地知道楚九歌是什样人，没心没肺小强只，生命力出奇顽强。
可纪肇渊看他这霜打茄子模样，还是有些心软。
“学习本就不是蹴而就事情。”纪肇渊笑起来，揉揉他卷发，模仿哄Riely时候语气，轻声说：“起去吃饭吧，今晚是课题组庆功宴。”
提到吃，楚九歌果然又恢复活力。他点点头，站起来背对着纪肇渊收拾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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