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肇渊指
指自己，“是说
吗？”
“宝贝儿你不要这
自信啊，”楚九歌拍桌大笑，筷子都飞出去，“就是解释
下这句话而已。”
纪肇渊帮他捡回筷子，依然认真地看他，等他笑完后才低声问道：“那满足吗？”
楚信和许沄对彼此
爱意要比给儿子多，他从小看老爸老妈恩爱，便忍不住会幻想期待自己另半。刚才他看见纪肇渊在自家厨房里帮他热早饭，最温柔隽永感情删繁就简后也不过是光阴漫漫、红炉小火。
他心里倏地被冲击下，觉得就好像有只小精灵乘着时空列车从童年驶来，沿途洒下漫天橙红色凌霄花瓣。要是奶奶不在场，他大概会冲过去从后面紧紧抱住纪肇渊，哭唧唧地撒会儿娇。
笑意淡下来，“小九，你干什？”
“什伤天害理都没干啊，”楚九歌偏过头，避开奶奶目光，“人之常情件事儿。”
奶奶按下他头，意味深长地看眼厨房方向，“不能接受不可怕，最可怕是以爱为名，要是捧着颗心真心实意地为你考虑未来，你能怎办？你能直接扔地上说不要吗？！”奶奶调转轮椅，把后脑勺留给他，“小纪叫你吃饭呢，带豆豆出去转会儿，不用管。”
楚九歌弯下腰搓搓脸，等颓废隐去后又重新带着灿烂笑走向纪肇渊，“大宝贝。”
纪肇渊把热好早饭放在桌子上，握住他正伸向奶黄包手，“烫，去取筷子。”
这就像是场最天真又最执着旅程：他独自走过桀骜少年时代，始终坚信着另个人存在，加加减减把心底形象具体化。
楚九歌突然眼眶有些热，他吸吸鼻子，手指伸过去在纪肇渊手心层层叠叠地画着圈，“完全满足
“哦，”楚九歌点点头，趿着拖鞋越过他去拿两双筷子，“吃完饭带你从头走遍成长路线，从幼儿园到高中条龙，好不好？“
纪肇渊笑下，“好。”
楚九歌看着他出神，咬着筷子小声问道：“喵啊，你有没有听过句话？”
纪肇渊抬头专注地看他，“什？”
楚九歌高中那会儿特别流行在空间之类地方写些酸得人牙都疼句子，他嫌傻没写过，但纪铭爱写，动辄满屏都是四十五度仰望天空少男心事。这种说起来算得上黑历史青春，在楚九歌现在看来竟带着些浪漫。他不好意思地低头笑，“具体怎说记不清，大概是说见钟情其实是圆梦。你满足对未来所有幻想和期待，惦记小半辈子终于梦想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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