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专属圣诞老人啊。”楚九歌说着给他讲个故事。
楚九歌外婆是南京人,她在世时候每年清明都会做青团给大家吃。小时候他不仅贪吃性子还特别急躁,从外婆开始挤艾草汁,就坐不住,满脑子只剩下大写想吃。外婆毕竟比他多活好多年,捏他七寸简直捏个准。明明看他已经馋到流口水,外婆却给他把蒲扇,让他蹲在地上扇炉火,还在旁边摆块上好发条古董表。
楚九歌就眼睛眨不眨地盯着秒针,看它格格往前挪。等到他饿得眼睛都快和青团样绿,外婆才慢悠悠地给他夹个软糯青团放进碗里。后来外婆和青团都不见,他除烫嘴以外几乎回忆不起来别味道,倒是等待时候抓心挠肝那种感觉直记忆犹新。
楚九歌望着窗外,夜空就像个巨大温柔灵魂,展开双臂容纳几万光年前亮起那些光芒,“其实仔细想想,等待也没那难熬,每多等秒就好像多加份赌注,最后吃时候就会格外甜。”
如果对于大部分人来说陪伴是最长久告白,那在他看来,等待就是纪肇渊给他最美好礼物。
棒得超乎他想象,他甚至可以自恋地认为从他睡着开始,不,从他转身进屋开始,纪肇渊就已经不动声色地拥他入怀。
他在这种距离感里找到丝甜蜜,仿佛从加州到堪萨斯沿途两千四百公里都被铺上层白巧克力。
楚九歌重新躺好,笑得脸傻气。他眼睛闭会儿,又忍不住睁开,终于还是给纪肇渊回过去,“啾!”
“醒透?”纪肇渊手拿着手机,手还在点着鼠标。他把页面上移,盯着其中张显微图片,“刚才在读实验室近期成果报告,看到分子构象后就有些想打电话给你。”
“这什情况?”楚九歌笑,“长得很像那些棍棍棒棒和小圆圈组合体吗?”
“不知道窝在哪个犄角旮
纪肇渊说:“只是看到这里时候恰好想你。”
“你怎会卡得这精准……”楚九歌有些好奇,“好想知道你想念是种什样感觉啊?好好回答下!”
“同样段文字重复看两次,第次习惯性扭头看下左边,第二次就是因为跑神又倒回去。”纪肇渊皱眉思索,“最开始感觉是烦躁和不舒服,但把你吵醒后,就开心。”
“想发你个无语看天表情……”楚九歌失笑,“不过竟然觉得异地恋感觉还挺好,纪喵喵你真是太棒!”
纪肇渊说:“这和有什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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