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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记之一 · 2(3 / 4)

为,对年幼孩童做出这种事情,是人类所犯罪行中最丑恶、最卑劣,也是最残酷。但却忍下,甚至觉得这让领略人类种本性,于是只得无力地发笑。倘若养成说真话习惯,也许就会很理直气壮地向父母告发他们罪行,然而,并不完全解自己父母,至于向别人揭露,压根儿就对这种手段没抱丝期待。无论向父亲或母亲告发也好,或是向警察告发也好,向z.府告发也好,结果还不是听凭那些深谙处世之道人巧言善辩,指天画地地乱说通?

确信结局定是不公。归根结底,这种事情诉诸任何人都是徒费口舌,所以不会说出实情,吞声饮恨,除继续装糊涂之外别无他策。

?你是说你不信任人类?咦,你什时候成基督徒呀?——或许有人会嘲笑通,但是以为,对于人类不信任,未必就意味着定会走向宗教之路。事实上,包括嘲笑人在内,人类不是在彼此不信和猜忌中,照样丝毫没有将耶和华敬怀心中,若无其事地生存着吗?

还是幼年时经历件事情。父亲所属某政党位名人到家所在小镇来演讲,家里下人带着去剧场块儿听。剧场里座无虚席,镇上与父亲关系亲厚者几乎全部到场,起劲地拍手助威。演讲结束,听众们三三两两踏着积雪夜路往家走,路上将那晚演讲骂个狗血喷头。其中不乏与父亲交谊甚笃所谓“同志”,他们以近乎愤怒口吻批评父亲开场致辞点也不精彩,而那个名人演讲更是糟糕透,简直不知所云。而后,这群人顺道来家小坐,走进客堂间,他们却用种仿佛喜出由衷神情跟父亲说今晚演讲极为成功。就连下人也样,母亲问演讲会如何,他们竟毫无愧色地回答说:“讲得真好!”返家途中,他们明明是迭声地嘟囔,说再没有比这个演讲更糟糕

这只是个微不足道例子。彼此间相互欺蒙,而且不可思议是,双方竟然都毫发无损,甚至似乎毫不在意彼此欺骗,如此高明因而也称得上是光明磊落、公平而令人欣愉人间失信例子,在人类生活中俯拾皆是。然而,对于人们彼此欺骗事实却没有兴趣,因为自己就借着装痴装傻成天在欺蒙别人。对于道德教科书般正义或道德什毫不关心,但是那些相互欺骗着却又光明磊落、公平而欣愉地生活,或者似乎从中获得生存自信人,却实在让无法理解。人类终究没有教会读懂其中妙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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