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你,大多数女人都巴不得为你做点什……因为你总是副战战兢兢样子,可又滑稽得要命……有时候你孤家寡人地独自消沉,不过那模样更加让女人心动。”
静子还说许多话来给戴高帽子,可想那些恰恰是小白脸卑贱猥琐特性,于是越发变得“消沉”,完全提不起劲来做事。心中暗忖:金钱比女人来得更加重要,无论如何必须离开静子,自食其力、独立生活。心想着逃离她,甚至还有所安排,但结果却是越来越依赖她,包括从“比目鱼”家出走之后善后结,几乎全都由这个巾帼不让须眉甲州女人替支应,而面对静子更是不得不愈加“战战兢兢”。
在静子安排下,“比目鱼”、堀木以及静子三人协商并达成协议:同老家就此彻底断绝关系,而与静子开始“堂堂正正”同居生活。在静子奔走下,漫画出乎意料居然也变成作品换回钱,用这些钱来买酒和烟,然而不安和抑郁却有增无减。意气消沉之至,在替静子杂志画每月连载漫画《金太与太田冒险》时,情不自禁地思念起故乡来,由于备感凄寂落寞,手中画笔会戛然停下,有时候还会默默地低头垂泪。
这种时候,能稍稍慰藉就只有繁子。此时,繁子已经毫无抵触地管叫“爸爸”。
“爸爸,听说人只要向神祈祷,神明什都会满足你,这是真?”
说起来倒正需要这样祈祷哩。
——神啊,请赐予冷静意志!请晓谕“人”本质!人类相互倾挤排轧,应该不算什罪过吧。请赐给愤怒面具!
“嗯,是呀,对繁子嘛神什都会答应,可是对爸爸呢,恐怕就不灵验。”
连神明都惧怕。不相信上天爱,只相信上天惩罚。什信仰,觉得那不过是迷诱人心甘情愿地俯首跪拜在审判台前,接受神明惩罚鞭笞而已。宁愿相信地狱存在,却怎也不相信天国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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