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笨蛋;模仿疯子爬上电线杆是疯子;模仿圣人贤者,脸得意双手交抱于胸人,果然是真正圣人贤者。但模仿外遇人,依然是外遇;奇妙地装出学者模样人,果然是真正学者;模仿酒后乱性人,才是真正酒后乱性;装作艺术家人,是真正艺术家;大石良雄(5)借酒装疯样子,那是真;还有教人笑谈严肃事哲学家尼采,居然边笑,边半开玩笑地说着正经事,果然也是爱搞笑人。因此假装蠢作者,其实也没什,就只是蠢作者。真是直截当到令人扫兴,简直像被脱光衣服似,但这也是不容小觑论述。想花更多时间来思索这个论述。但唯独小说家是不知羞耻愚者,这连想都不用想,绝对没错。去年年底,故乡老母过世,暌违十年返乡之际,学到个教训。那时故乡长兄对大声斥责:“你到死都没出息!”
嬉皮笑脸地回说:“大哥,虽然现在很没出息,但是,再过五年,不,再过十年吧,十年后定能写出让大哥肯定东西。”大哥睁大眼睛:“你对外面人,也老是说这种蠢话吗?少来你,丢不丢脸啊。你辈子没出息,怎样都没出息。五年?十年?想让肯定你?别傻,你就省省吧。你到死都不会有出息。这是定。好好记住话!”
“可是,”还可是咧,被骂得狗血淋头,却完全没感觉似咧嘴傻笑,然后像个被踢开还抱紧人家大腿女人说,“这样就失去希望。”用分不清是男是女口吻又说,“你到底要怎办嘛?”曾在水上温泉看过“宝船团”剧团下乡巡回演出出戏,那时有个额头很窄小生,站在舞台边垂头丧气地说:“到底该怎办才好?”这出戏名称非常勉强,叫作《染血明月》。
大哥也傻眼,开始烦躁起来。
“那就什都别写啊,什都不要写。话到此为止。”语毕便起身走人。但这时大哥训斥非常管用。因此眼界大开。过百年、千年依然能名留青史人物,定是们难以揣想神人。看到羽左卫门饰演义经,会在心里画出温柔白皙义经像;看到阪东妻三郎扮演织田信长,会被他粗哑嗓音震住,宛如信长本来就这样。可能不是,但或许可能就是。近来历史小说非常流行,最近读两三部,惊异地发现羽左、阪妻(6)跃然纸上。羽左、阪妻表演活跃,外形也很绚丽抢眼,若把它当作种新说书,也有说书难以割舍天马行空,读起来也很有意思,但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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