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曹凝道谢，接过水杯喝
口，感觉喉咙早就涩涩地疼着，被热水冲刷，就更疼。
“是太烫吗？”张清韵从他手里把杯子拿过来，因为看见他眼睛红红地，又有要下雨
冲动。
“嗯，太烫。”曹凝仰起头，把脸撇着做几个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
“每个人都有压抑到爆发时候，过就好。”张清韵放好杯子，静静地陪在他左右。
“你也有吗？”曹凝随意地问，抽点床头纸巾给自己掩饰。
“你自己泡下，
出去外面等你。”张清韵站起来，活动下麻痹双腿，再看他眼就出去。
曹凝拿下脸上热毛巾，睁着大大眼睛，出神地瞪着天花板。
他乱糟糟情绪就像这满屋子热气，经受不起点外物刺激，否则就会烟消云散，真真脆弱得不堪击。
换做从前，曹凝打死也不会承认自己是这
脆弱而感性人，他不是。
现在他是。
孩样哄他：“凝凝不哭。”
曹凝眼泪，更汹涌。
他抓狂地说：“你别这样，哭得更惨。”也丢脸死。
“搞不懂你。”张清韵摸摸他头，搁在自己肩膀上，有定分量，让心里踏实分量。
“……”曹凝抱紧他，手指抓紧他背上衣服，身体依旧在微微颤抖。
“有。”张清韵也不怕丢脸地告诉他：“曾经躲在房间里，哭得不能出门见人。”
“失恋时候吗？”他那个大学恋人。
“是啊。”失恋时候。
谁说男人失恋就不会流眼泪，有时候不仅是失恋，情绪太苦闷，太压抑也会哭。
生活中让人想哭事情
从热水中起来，穿上浴室中准备浴袍，曹凝赤着脚走出去。
“过来坐下。”张清韵拿起毛巾，让他过来，然后抬起他脚擦干净上面水迹，放进被窝里面去。
“……”曹凝默默看着这些，思绪有点缥缈，这是他常做举动吗？
“去帮你倒杯水。”张清韵起来，去倒杯热水，走回来做在他身边，把水杯递给他：“你还好吗？”
看神情有点让人担心样子。
偶尔抽泣声，在浴室中回响，侵袭着两个人心。
张清韵慢慢地调整自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用热毛巾下下安抚这个人背脊，让他别受冻。
慢慢地曹凝也平静下来，最后退开这个怀抱，露出双兔子眼睛。
张清韵马上拧好毛巾，给他递过去，擦擦脸。
曹凝把毛巾敷在脸上，整个往后躺下去，同时在嘴里长长呼出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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