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蒋息说,“直接来店里吧,别太晚。”
他从来不记得自己生日,甚至如果没有别人提起,他会刻意不去注意。
那对他来说并不是什值得庆祝日子。
让他脊背发凉,不是佟野提醒他这个日子,而是他猛想起,裴崇远突然出现并且邀他参加所谓生日宴,日子定就是那天。
尽管蒋息不愿意记得,但他依旧无可躲闪地记着裴崇远生日。
在二月,而不是十月。
蒋息笑:“说。”
打电话来是佟野。
大学毕业之后,佟野也不知道怎想,考个证,去小学当起音乐老师。
蒋息有次去找佟野,恰好赶上佟野正在上课,他就好奇地去班级后门看,看着佟野弹着电子琴教帮戴着红领巾小孩儿唱《爷爷为打月饼》,他憋笑差点儿憋出内伤。
“刚才突然想起个事儿啊!”佟野跟荣夏生吃完晚饭后在楼下踩着雪遛弯儿,聊着聊着就聊到蒋息,然后佟野猛地想起件大事儿,“上周三是你生日吧?”
08。
酒吧不再有演出,枪狗也再没上台表演过,蒋息不再打鼓,也不再是莽莽撞撞就会爱上个人理想主义者。
店开起来之后,开始生意不温不火,来这里大都是Subway常客,不爱清吧。
那段时间蒋息过得拮据,车也都卖,硬撑着,好在近年半开始回暖,终于盈利。
他在自己大学附近买个小房子,两室厅,八九十平,他跟尾巴住,倒也不错。
所以,那天裴崇远打电话给他时候,他只当对方跟以前样,每句都是令人作呕欺骗,理都不想理。
却没想到,原来那是自己生日宴?
“怎?”佟野见蒋息半天没吭声,问,“你干嘛呢?”
“给尾巴做饭呢。”蒋息说,“过去就过去,也不是什重要日子。”
“别啊,给你补上。”佟野说,“明天有事儿吗?跟夏生过去找你喝酒啊!”
蒋息怔,问句:“今天几号?”
“反正上周三是13号。”
13号。
蒋息脊柱像是突然过电似,电得他思维短路,手脚发麻。
上周三,13号。
每天生活很规律,虽然自己是开酒吧,但从来不会在店里待到太晚,基本上八九点钟定会收拾收拾回家,给尾巴喂食,再带它出去遛弯儿。
蒋息煮好骨头肉,蹲在那里看尾巴吃。
尾巴还没吃完肉,蒋息手机响。
他站起来,循着声音回到门口,在挂在衣架上大衣口袋里找出手机。
“息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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