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今天喝这快?”秦颂帮其他客人挂好衣服回来时候看见裴崇远杯子空,“再来杯?”
“不来,还有事。”裴崇远站起来,“租房事儿你给问问,委婉点,算是帮个忙。”
秦颂笑:“那得考虑考虑,不能出卖们老板啊!”
裴崇远笑笑:“行,慢慢
他从来不担心失去什,因为他从来都觉得,自己失去切都能再找回来。
除蒋息。
从两人认识那天开始,蒋息就是他生命里唯例外。
但要是没有那年场意外,两人关系将至冰点,他也不会知道,原来他这喜欢蒋息。
“心里有人啊……”裴崇远把杯子里酒饮而尽,故意笑得轻松,“谁啊?”
但裴崇远这人从来就不懂认输,他深切地知道,任何事,哪怕件很小事,你认输,就辈子都输。
当然,之前在蒋息面前那些低头认输不算,是他以个年长些身份在让着、宠着。
那些都不是真正意义上认输。
以前不能认,现在更不能认。
裴崇远尽可能维持体面,尽可能在最短时间重塑自己人生。
蒋息心里有人。
裴崇远坐在吧台边,反复琢磨着这句话。
当秦颂跟他说出这句话之后,裴崇远第时间觉得被泼冷水。
从回来到现在,他用最短时间去调整状态,因为看见现在蒋息,他不得不紧迫起来。
他得像撕掉层皮样撕掉这将近三年时间带给他沉重灰尘,不仅如此,撕掉那层皮之后,他还必须顶着副血肉模糊皮囊走出去,任谁问,他都得说不疼。
“那就不知道,猜。”秦颂说,“老板心思们都别猜,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
裴崇远笑,然后远远地看。
他看不是蒋息,那人在楼上,想看也看不到。
他看是秦颂打开衣柜帮客人挂衣服时,露出来灰色围巾,就挂在蒋息大衣旁边。
心里有人?行,那就挖出来看看究竟是不是。
没有工作?
想办法找。
没有房跟车?
赚钱再买。
尽管现在站在谷底,但他只允许自己沉沦几天,然后就得咬着牙站起来。
但其实,他疼得直冒冷汗。
从小到大裴崇远都是个骄傲人,骄傲到有些自负。
家境还算不错,学业跟事业也始终顺风顺水,他没遇过什坑坑洼洼,更别说滔天陷阱。
这次,哪怕最后干净地脱身,却免不对他打击。
尤其再看见现在蒋息,觉得这世界上再大讽刺也就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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