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裴崇远
他今天说很多,该说不该说,全都给蒋息,他希望蒋息能懂,但又觉得自己说这些大概依旧无意义。
蒋息需要从来不是言语上开解。
那对他没用。
裴崇远叹气,靠在沙发椅背上,看着被他放在茶几上安全套跟润滑剂发呆。
他其实早就知道蒋息不会真跟他做,无论是谁在上谁在下,蒋息现在都不会。
裴崇远走,离开时候关门声都很轻,像是生怕打断蒋息思绪。
蒋息在想什?
在想裴崇远那句话。
人要学着跟自己和解。
这多年来,他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也从来不觉得有这个必要。
,握住蒋息手,“给你捂捂手。”
裴崇远手比蒋息暖好几个度,双手捧着,轻轻地揉搓下。
蒋息怔下,这样温度他太熟悉。
但等到蒋息回过神,还是咬着牙抽出自己手。
“刚从外面回来,手凉很正常。”蒋息努力让自己语气看起来很平和,让自己呼吸看起来很平稳,他说,“刚到家,要收拾下。”
他今天这出,有演戏成分在,但如果蒋息真出乎意料做,他也不会反抗,他们之间已经僵持太久,早晚要有改变。
裴崇远期待这个改变,却不知道未来在往哪个方向发展。
他是心疼蒋息,分开之后他才愈发解对方,深切明白,蒋息在不断推开他同时也在跟自己打架。
没有人是好过。
就像他说,他真心希望蒋息有天能跟自己和解,不要那累,哪怕那个时候蒋息真不要他。
他活着,身体里两个自己互相较劲就是他赖以生存元素之,个总想打败另个,每个都伤痕累累,却乐此不疲。
和解吗?和解之后怎办?从此相安无事,活着还有什意思?
蒋息在那里站很久,直到尾巴过来趴在他面前看他。
他蹲下来,轻轻地抚摸尾巴头,突然很想哭。
裴崇远回到家,灯都没开,坐在沙发上发呆。
他指指踩脏地板说:“还要打扫卫生。”
这是很明显逐客令,裴崇远当然听得懂。
裴崇远笑笑:“好,那就不打扰。”
他后退到门口,开门离开前对蒋息说:“们俩事逃避是没用,小息,你折腾时候也在折磨你自己,没必要。人要学着跟自己和解。”
他叹口气,苦笑着说:“这说吧,就算你真不会再回到身边,也希望你能放过你自己,是打心底里放过,而不是表面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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