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颂委屈巴巴地感叹：“回不去
，
们坐在吧台吃速冻水饺
日子再也回不去。”
蒋息笑：“别闹。”
“所以这意思就是你俩真有安排？”秦颂说，“还以为今年咱们三个
起呢，搞半天就剩自己。”
这时候小文从楼上下来，打着哈欠，结结巴巴地跟蒋息问声好，然后歪着头问秦颂：“小颂……哥，什
就……就剩你自己？”
没等秦颂说话，蒋息先帮他回答：“过年跟裴哥有安排，你得回老家吧？没人陪他。”
蒋息倚着吧台看他：“所以你就来问？”
“那是，脸皮多厚啊。”
蒋息笑，过去帮他干活：“你去他家过年？”
秦颂个激灵：“老板，不要胡说，跟小文是清白。”
“嗯，清白。”蒋息拿起手机看看，“小年你们就走吧，过完十五再回来。”
临近春节，秦颂问：“老板，咱们什时候放假啊？”
他跟着蒋息好几年，从来没问过这个问题。
当年秦颂因为跟家里出柜，大闹整个小区，被他爸打出家门还辍学，这几年偶尔会打电话给他妈，也不多说什，就是报个平安，至于节假日之类，他从来没离开过店里。
没地方去。
不回家，也没别想去地方。
刚睡醒小文眼睛瞪得圆圆，像是两颗小杏仁儿。
他憋
秦颂大惊：“老板，你是不是背着们把店给卖？放这长时间假，生意还做不做？”
春节前这几天其实生意会很好，很多外地归来都会在这个时候约上三五好友吃点东西喝点酒，小年就开始放假，秦颂觉得少赚个亿。
“得三四年吧？你直都没休过假，”蒋息说，“今年就算放到块儿给你休，回个家，或者出去玩玩，别大过年自己守着这个店，好像欺负你似。”
“自己？”秦颂准确地抓住重点，“今年你跟大哥有安排？”
自从蒋息跟裴崇远好上，秦颂愈发觉得寂寞，他家老板以前直都跟他相依为命来着，结果现在，过年这重要日子都不管他。
所以当他问起这个问题，蒋息笑着说：“怎？今年要回家过年？”
蒋息自己家庭都已经不能用残缺来形容，但他还是希望像秦颂家这样情况有天可以和解。
秦颂挺想家，他知道。
“嗨，才不回去。”秦颂撇着嘴擦着酒杯，“是替小文问，前几天听见他跟家里打电话，好像是他奶奶问什时候回去过年。”
秦颂说：“估摸着他不能好意思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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