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恶心得反胃。那些他没有到她房间找她夜晚,他就在看这些东西吗?他既然都这样,是不是对她有所不满呢?他那些女顾客只不过是为做鞋而把脚伸出来让他量尺寸而已,他就对她们加以蔑视,说什尊严和礼节,他说都是放屁吗?女人脸,他说,只有她丈夫才能看。杂志上那些女人当然也有丈夫,有几个肯定有。退万步说,她们总归有兄弟吧。既然如此,既然拉希德认为看看其他男人妻子或姐妹私处没什大不,他为什还坚持要她把脸蒙上呢?
玛丽雅姆坐在他床铺上,既尴尬又迷惑。她用双手捧着脸,闭上眼睛。她不停地呼气吸气,直到觉得安宁些。
慢慢地,有个解释自行冒出来。毕竟,他是男人,在她搬进来之前,独自人过那多年。他需求和她需求不同。对她来说,虽然几个月过去,他们交欢依然是种忍受痛苦活动而已。但另方面,他性欲却很强烈,有时甚至显得很粗,bao。他常常紧紧地把她压在身下,使劲捏她乳房,屁股迅速地抬上压下。他是男人。这多年来没有女人。她能因为真主赋予他天性而怪罪他吗?
玛丽雅姆知道自己永远不能跟他提起这件事。它是不能被提起。但它是不可以原谅吗?她只得想到她生命中另个男人。扎里勒当时是三个女人丈夫,九个孩子父亲,可他还是跟娜娜发生婚外关系。拉希德幻想和扎里勒作为,哪种更糟糕呢?再说,她不过是个乡下人,个哈拉米,她又有什权利对别人说三道四呢?
玛丽雅姆打开梳妆台下面抽屉。
正是在这个抽屉里面,她看到那个叫尤纳斯男孩照片。那是张黑白相片。他看上去只有四岁,也许五岁。照片中他穿着条纹衬衣,系着蝴蝶结。他是英俊小男孩,鼻子笔挺,棕色头发,稍微有点凹陷眼珠黑黝黝。他看上去有点分心,好像相机闪光时候有什东西引起他注意。
相片下面,玛丽雅姆又看到另外张,也是黑白,比起上张,它稍微有点模糊。照片中是个坐着女人,她后面则是拉希德,头黑发,比现在瘦点,也更年轻。那个女人很漂亮。可能没有杂志里面女人漂亮,但是挺好看。当然比她玛丽雅姆好看多。她下巴很精致,黑色长发从中间分开。高高颧骨,柔美额头。玛丽雅姆想起自己脸庞,想起她那薄薄嘴唇和长长下巴,她心中闪过丝妒忌。
她久久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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