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就是不爱哭人,小时候不懂事,跟姐打架,往往是姐打,她在那儿哭,就自己坐在边生气。
长大之后更是,谁能让哭啊,都是招惹别人掉眼泪。
现在倒好,唐泾川再让失态,想不承认爱他都不行。
胡乱擦把脸,说:“你受苦。”
他还是那样笑着看,说:“还好吧,苦是苦阵子,但现在觉得比年初时候活得更有劲头。”
他跟说:“是你救。”
他跟说:“后来特别庆幸当初从你家离开时候,带走那张卡片。”
他当着面,把聂鲁达那首诗说给听,然后说:“后来在医院醒过来,突然就都看开。”
唐泾川拿起酒杯说:“人要死过次才能真正明白活着和死亡意义,它远比哲学书上写得更深刻。”
们干杯,喝光杯子里酒。
。
那是当时写给他、藏在毛衣盒子里面卡片。
他说:“看见这个,突然想起你,还没跟你告别,不能这草率地去死。”
他说:“是你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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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爸妈没,老家房子被卖,前阵子在这边买个房子,付首付,不大,但为早日还完贷款,每天都特别有干劲。”
“晓云去世时候觉得自己前路迷茫,父母去世时,又觉得天塌。可是但站在死亡边缘,在鬼门关走趟又回来,终于意识到人生在脚下无限蔓延,它是没有终点,也不该由来定义它终点,那些痛苦遭遇都是疯长藤蔓,它们缚住脚,斩尽它们继续往前走,才是应该做。”
他笑笑说:“那时候在想,如果真就那死,死后都没脸去跟三个家人见面。”
他又倒酒,同时说:“个男人,怎能这样就被打倒呢?你说对吧?”
这就是唐泾川,变很多,却依然吸引。
拿起杯子杯杯地喝酒,他递过纸巾说:“哎,你这是干嘛?男人怎能随便就哭呢?”
后来闲下来就会想象当时场景,唐泾川个人躺在空荡荡家里,那得是怀抱着怎样心情吃下那些药,又是怀抱着怎样心情躺在那里等待命运宣判。
他说他不确定那些药能不能致死,他只是在等,看自己会死去还是醒过来。
但因为那张卡片,让他突然醒过来,在意识消失前,主动打求救电话。
他说他对抢救过程没有什印象,但觉得他只是不想说。
就还没喝完,唐泾川话也没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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