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问。”
根本就不需要多问,因为我也经历了。
“昨天晚上我亲了他。”
我看见秘书变化的表情,先是惊喜,
我知道大晚上折腾人家不厚道,可我也需要一个人聊聊。
我下楼的时候,秘书笑盈盈地问我:“干嘛不多留一宿?”
我疲惫地摆摆手:“找个安静点的咖啡店,我有话和你说。”
他收敛了笑容,察觉了我的反常。
我们俩坐在距离唐泾川家不远的一家小咖啡馆里,人不多,确实很安静。
如果说一开始我还在怀疑唐泾川的同事说的那些话的真假,那么,当这样的唐泾川出现在我面前,我可以确信,那个人说的是真的。
唐泾川在有选择性地面对生活。
或者说,他在逃避。
我对他的担心已经加倍,可面对着他的时候一个字都问不出来,生怕他当着我的面崩溃。
太多的打击让他措手不及,一口气还没喘过来,紧接着又被重击,不管是谁都过不去这道坎,何况是他,一个当时身边连个能说说话的人都没有的唐泾川。
客厅等他,眼睛盯着对面墙上那副我送来的画,那上面画着的两个男人看起来融洽自在,把画送来的那天唐泾川随意地说了一句这很像我们,但实际上,他真的这么觉得吗?
门锁响了,他回来了。
我站起来,像个犯错的学生一样过去甚至不敢在他面前大声说话。
他却笑着看我说:“把菜接过去,你负责洗菜,我先去换衣服。”
我听话地接过菜,但不走开,只是站在那儿看他。
我说:“我可能需要你给出出主意。”
秘书就坐那儿看着我,维维皱着眉,问:“唐哥的事?”
我点头,看了一眼咖啡馆二楼挂着的“可吸烟区”,掏出烟盒,点了支烟。
“他同事说的是真的。”
“你问他了?”
我乖乖洗菜,乖乖坐在餐桌边等着他做好菜端上来,乖乖听他劝我适当休息不要太累。
我第一次想逃离这间屋子,这样的唐泾川让我不忍心多看。
可是我又走不出去,因为唐泾川还在这里。
终于,我们绕了一圈,他还是那个身在痛苦之中的他,我也还是那个在他面前永远矛盾的我。
那天晚上我没有继续留宿,九点多,我打电话给秘书,让他来接我。
他诧异地看我:“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我看了他一会儿,他换好鞋,坦然地看着我。
最后,还是我先败下阵来,我说:“没事,自己在家一整天,太无聊了。”
他笑着绕过我去换衣服,对我说:“你前阵子太累了,休息一下也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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