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过去大约五年之后,决定到巴黎去住个时期。伦敦实在待腻;天天做事几乎模样,使感到厌烦得要命。朋友们过着老套生活,平淡无奇,再也引不起好奇心。有时候们见面,不待他们开口,就知道他们要说什话。就连他们桃色事件也都是枯燥乏味老套。们这些人就象从终点站到终点站往返行驶有轨电车,连乘客数目也能估计个八九不离十。生活被安排得太有秩序。觉得简直太可怕。退掉小住房,卖掉为数不多几件家具,决定开始另外种生活。
临行以前到思特里克兰德太太家去辞行。有不少日子没同她见面,发现她有不少变化,不仅人变得老、瘦,皱纹比以前多,就连性格觉得都有些改变。她事业很兴旺,这时在昌塞里街开个事务所。她自己打字不多,时间主要用在校改她雇用四名女打字员打字稿上。她想尽办法把稿件打得非常讲究,很多地方使用蓝色和红色字带,打好稿件用各种浅颜色粗纸装订起来,乍看仿佛是带波纹绸子。她给人打稿件以整齐精确闻名,生意很能赚钱。但是尽管如此,她却认为自己谋生糊口有失身份,总有些抬不起头来。同别人谈话时候,她忘不向对方表白自己高贵出身,动不动就提到她认识些人物,叫你知道她社会地位点儿没有降低。对自已经营打字行业胆略和见识她不好意思多谈,但是说起第二天晚上要在位家住南肯星顿皇家法律顾问那里吃晚饭,却总是眉飞色舞。她很愿意告诉你她儿子在剑桥大学读书事;讲起她女儿刚刚步入社交界,参加舞会就应接不暇时,她总是得意地笑起来。觉得在和她聊天时候问句蠢话。
“她要不要到你开这个打字所里做点儿事?”
“啊,不,不让她做这个,”思特里克兰德太太回答,“她长得很漂亮,认为她定能结门好亲事。”
“那对你将会有很大帮助,早该想到。”
“有人建议叫她上舞台,但是当然不会同意。所有有名戏剧家都认识,只要肯张嘴,马上就能给她在戏里派个角色,但是不愿意她同杂七杂八人混在起。”
思特里克兰德太太这种孤芳自赏态度叫心里有点儿发凉。
“你听到过你丈夫什消息吗?”
“没有,什也没有听到过。说不定他已经死。”
“在巴黎可能遇见他。如果知道他什消息,你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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