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水喝。”
他眼睛在个大水罐上停留会儿;这只水罐放在他伸手就够得到地方。
“马上就去,”施特略夫说。“你还想要别东西吗?”
建议给他买只热水瓶,点儿葡萄同面包。施特略夫很高兴有这个帮忙机会,噔噔地跑下楼梯去。
“该死傻瓜。”思特里克兰德咕噜句。
地板上光秃秃没有地毯。室内没有火炉。桌子上乱堆着颜料瓶、调色刀和杂七杂八东西,在这堆凌乱物品中间找到半截蜡烛头。把它点上。思特里克兰德正在床上躺着,他躺得很不舒服,因为这张床对他说来显然太小。为取暖,他衣服都在身上盖着。眼就能看出来,他正在发高烧。施特略夫走到床前,因为感情激动连嗓子都哑。
“啊,可怜朋友,你怎啦?点也不知道你生病。为什你不告诉声?你知道为你什事都会做。你还计较说话吗?不是那个意思。错。生你气太不应该。”
“见鬼去吧!”思特里克兰德说。
“别不讲理,好不好?让使你舒服些。没有人照料你?”
他在这间邋里邋遢小阁楼里四处张望着,不知从何下手。他把思特里克兰德被子整下。思特里克兰德呼呼地喘着气,忍着怒气语不发。他气哼哼地看眼。静静地站在那里,盯着他。
摸摸他脉搏。脉搏很快,很虚弱。问他两个问题,他不回答。再逼问,他赌气把脸转过去,对着墙壁。没有其他事可做,只能语不发地在屋里等着。过十分钟,施特略夫气喘吁吁地回来。除提议要他买东西以外,他还买来蜡烛、肉汁和盏酒精灯。他是个很会办事人,分钟也没有耽搁,马上就煮杯牛奶,把面包泡在里面。量量思特里克兰德体温。华氏百零四度,他显然病得很厉害。
“要是你想替做点什事话,就去给买点牛奶吧,”最后他开口说,“已经有两天出不门。”
床旁边放着只装牛奶用空瓶,张报纸上还有些面包屑。
“你吃过什?”
“什也没吃。”
“多久?”施特略夫喊道。“你是说两天没吃没喝吗?太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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