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离开。”
他费很大力气才把这几个字说出来。他抽噎下,眼泪沿着胖乎乎面颊滴滴地落下来。不知道该说些什。最初想法是,她丈夫这种晕头晕脑地对思特里克兰德倾心相待,叫她再也忍受不,再加上思特里克兰德总是冷嘲热讽,所以她坚决要把他赶走。知道,虽然勃朗什表面端庄沉静,但是脾气如果上来,却执拗得可以。假如施特略夫仍然拒绝她请求,怒之下,她很可能离开家庭,发誓再不回来。但是不管事实真相如何,看到这个小胖子痛苦不堪样子,实在不忍讥笑他。
“亲爱朋友,别难过。她会回来。女人们时说气话,你千万别太认真。”
“你不解。她爱上思特里克兰德。”
“什!”吓跳;但是还没有来得及仔细琢磨,就已经觉得这件事太荒谬。“你怎能这傻?难道你是说你在吃思特里克兰德醋?”差点笑出来。“你也知道,思特里克兰德这个人简直叫她无法忍受。”
个星期以后知道谜底。这天个人在外面吃晚饭,饭后回到住处。大约十点左右,正坐在起居间看书,忽然,门铃暗哑地响起来。走到过道上,打开门,站在面前是施特略夫。
“可以进来吗?”他问。
楼梯口光线很暗,看不清他样子,但是他说话声音却使吃惊。知道他喝酒从来不过量,否则会以为他喝醉酒。把他领进起居间里,叫他坐下。
“谢天谢地,总算找到你,”他说。
“怎回事?”问;他激动不安样子叫非常吃惊。
“你不解,”他呻吟道。
“你是头歇斯底里蠢驴,”有些不耐烦地说。“让给你喝杯威士忌苏打你就会好些。”
猜想,不知为什原因——天知道人们如何想尽办法来折磨自己——戴尔克毫无道理地怀
进到屋子里面,可以清清楚楚地打量他。平时他总是穿戴得干净整齐,这次却衣冠不整,突然给人以邋里邋遢感觉。点也不怀疑,他定是喝醉。对他笑笑,准备打趣他两句。
“不知道该到哪儿去,”他突兀地说句,“刚才来次,你不在。”
“今天吃饭晚,”说。
想法改变;他显然不是因为喝酒才这样嗒然若丧。他脸平常总是红扑扑,现在却块红、块白,斑斑点点,样子非常奇怪。他两只手直在哆嗦。
“出什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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