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反而痛快
些。咳，要是你知道
心里有多
痛苦就好
，”他把手里
铅笔往桌上扔。“是，从两个星期以前就知道。在她自己还不明白是怎回事以前就知道。”
“那你为什不把思特里克兰德打发走呢？”
“不相信，认为这是不可能。她那讨厌这个人。这种事根本不可能，简直不能令人相信。本来以为这是嫉妒心在作祟。你知道，向是非常嫉妒，但是训练自己，从来不表现出来。她认识每个人都嫉妒，连你都嫉妒。知道她不象爱她那样爱。这是很自然，不是吗？但是她允许爱她，这样就觉得幸福。强逼着自己到外面去，待就是好几个钟头，让他们两人单独在起。认为这样怀疑她降低人格，要惩罚自己。可是当从外面回来以后发现他们并不需要——思特里克兰德需要不需要倒没关系，在家不在家对他根本无所谓，是说发现勃朗什并不需要。当走过去吻她时候，她浑身颤。最后对这件事已经知道得千真万确，可是又不知道该怎办。知道如果大吵大闹场，只能引起他们嘲笑。认为如果假装什都没看到，并不把这件事挑明，也许事情就过去。打定主意悄悄地把他打发走，用不着吵架。咳，要是能告诉你心里那个痛苦劲儿就好！”
接着他把叫思特里克兰德搬出去事又说遍。他很小心地选择个时机，他尽量使自己语气显得很随便，但是他还是无法克制自己。他声音颤抖起来，本来想说得亲切、逗笑话语却流露出嫉妒怒火。他没有想到自己说，思特里克兰德就同意，而且马上就收拾起东西来。最出乎他意料是，他妻子也要同思特里克兰德起走。看得出来，他非常懊悔，真希望自己继续隐忍下去。比起分离痛苦来，他宁愿忍受妒火煎熬。
“要杀死他，结果却徒然使自己出丑。”
他沉默半晌，最后他说出知道是郁积在他心里话。
“要是多等些日子，也许就不会发生什事。真不应该这耐不住性子。啊，可怜孩子，是把她逼到这地步啊！”
耸耸肩膀，但是没有说什。对勃朗什·施特略夫点也不同情，但是知道，如果把实话告诉可怜戴尔克，只会增加他痛苦。
这时候他已经疲惫不堪，无力控制自己，所以只顾滔滔不绝地说下去。他把那场风波中每人讲话又重复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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