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你用不着对他感恩，难道你就该霸占住他
老婆？在你出现在他们家门以前，人家生活得非常幸福。为什
你非要插进来不可呢？”
“你怎知道他们生活得幸福？”
“这不是明摆着事吗？”
“你什事都看得很透。你认为他为她做
那件事，她会原谅他？”
“你说是什事？”
“他是个很蹩脚画家。”
“可是他是个很好人。”
“还是
个手艺高超厨师，”思特里克兰德嘲弄地加添句。
他心肠冷酷到没有人性地步，
气愤得要命，点儿也不想给他留情面。
“想你可以不可以告诉——问这个问题只是出于好奇——，你对勃朗什·施特略夫惨死良心上点儿也不感到内疚吗？”
“为什你要给他？”
“已经画完。对没有用。”
“你知道施特略夫差点儿把它毁掉吗？”
“那幅画点儿也不令人满意。”
他沉默会儿，接着又把烟斗从嘴里拿出来，呵呵地笑出声来。
“你不知道他为什同她结婚吗？”
摇摇头。
“她原来是罗马个贵族家里家庭教师，这家人少爷勾引她。她本以为那个男会娶她做妻子，没想到却被这家人脚踢出来。她快临产，想要z.sha。这时候施特略夫发现她，同她结婚。”
“施特略夫正是这样个人。从来没有见过哪个人象他那样富于侠义心肠。”
原先就直奇怪，这对无论从哪方面讲都不相配人是怎凑到块儿，但是从来没有想过竟会是这回事。戴尔克对他妻子爱情与般夫妻感情很不相同，原因也许就在这里。发现他对她态度有些超过热情东西。也记得总是怀疑勃
瞅着他脸，看他面容有没有什变化，但是他脸仍然毫无表情。
“为什要内疚？”
“让把事情经过向你摆摆。你病得都快死，戴尔克·施特略夫把你接到自己家里，象你亲生父母样服侍你。为你，他牺牲自己时间、金钱和安逸生活。他把你从死神手里夺回来。”
思特里克兰德耸耸肩膀。
“那个滑稽小胖子喜欢为别人服务。这是他习性。”
“你知道那个小胖子来找过吗？”他说。
“他说话没有使你感动吗？”
“没有。觉得他话软绵绵非常傻气。”
“想你大概忘，是你把他生活毁，”说。
他沉思地摩挲着自己长满胡须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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