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很久以前预言:她将来定会嫁个军人。看来这件事早已注定。她风度完全是个军人妻子。她对人和蔼亲切,但另方面她几乎毫不掩饰自己内心信念,她同般人是有所不同。罗伯特
继续下去。非常佩服凡·布施·泰勒先生老练;凡是令人感到尴尬话题,他完全回避掉。也非常惊奇思特里克兰德太太圆滑;尽管她没有说句不真实话,却充分暗示她同自己丈夫关系非常融睦,从来没有任何嫌隙。最后,凡·布施·泰勒先生起身告辞,他握着女主人只手,向她说大篇优美动听、但未免过于造作感谢词,便离开们。
“希望这个人没有使你感到厌烦,”当门在凡·布施·泰勒身背后关上以后,思特里克兰德太太说。“当然,有时候也实在让人讨厌,但是总觉得,有人来解查理斯情况,是应该尽量把知道提供给人家。作为个伟大天才未亡人,这该是种义务吧。”
她用她那对可爱眼睛望着,她目光非常真挚,非常亲切,同二十多年以前完全样。有点儿怀疑她是不是在耍弄。
“你那个打字所大概早就停业吧?”说。
“啊,当然,”她大大咧咧地说,“当年开那家打字所主要也是为觉得好玩,没有其他什原因。后来两个孩子都劝把它出让给别人。他们认为太耗损精神。”
发现思特里克兰德太太已经忘记她曾不得不自食其力这段不光彩历史。同任何个正派女人样,她真实地相信只有依靠别人养活自己才是规矩行为。
“他们都在家,”她说,“想你给他们谈谈他们父亲事,他们定很愿意听。你还记得罗伯特吧?很高兴能够告诉你,他名字已经提上去,就快要领陆军十字勋章。”
她走到门口去招呼他们。走进来个穿卡其服高大男人,脖子上系着牧师戴硬领。这人生得身材魁梧,有种壮健美,双眼睛仍然和他童年时期样真挚爽朗。跟在他后面是他妹妹;她这时定同初次见到她母亲时年龄相仿。她长得非常象她母亲,也给人这样印象:小时候长得定要比实际上更漂亮。
“想你定点儿也不记得他俩,”思特里克兰德太太说,骄傲地笑笑。“女儿现在是朵纳尔德逊太太,她丈夫是炮兵团少校。”
“他是个真正从士兵出身军人,”朵纳尔德逊太太高高兴兴地说,“所以现在刚刚是个少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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