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再经过巴黎时，马图林
家已经走
；艾略特
公寓已经住进别人。很怀念伊莎贝儿。她长得好看，而且谈话不大拘束，领会很快，对人没有恶意。后来从没有见过她。不会写信而且拖拉，伊莎贝儿则从不和人通信。她如果不和你通电话或者打电报，你就休想得到她消息。那年圣诞节，收到她张贺片，上面有张漂亮照片，照是幢有殖民地时期门廊房子，四周围长着茂密株树，想来就是农场那边房子；当初他们需要钱时卖不掉，现在大约愿意留下来。邮戳表明信是从达拉斯寄出，可以肯定，合营交易已经谈妥，他们已在达拉斯定居。
从来没有到过达拉斯，但可以想象它和见到美国其他城市样，有个住宅区，坐汽车去商业中心和郊外俱乐部都不需要多少时间；住宅区阔人家房子都很漂亮，有大花园，从客厅窗子里可望见幽美山陵或者溪谷。伊莎贝儿肯定住在这样个地方和这样幢房子里，房子从地窖到阁楼都是由纽约最时髦屋内装饰家按照最时新式样布置。只希望她挂那些画，勒努瓦，马奈花卉，莫奈风景和高更看上去不太过时。餐厅无疑不大不小，正适合伊莎贝儿经常招待午宴，酒肯定好，菜肴当然是第流。伊莎贝儿在巴黎学到不少东西。她眼就可以看出客厅够大不够大，客厅不大房子她是不会住；因为她要等两个女儿长大点，在客厅里开未成年人舞会，这是做母亲项愉快责任。今天琼和普丽西拉该已到结婚年龄。肯定她们都有很好教养。她们进是最好学校，伊莎贝儿准会把她们培养得面面俱到，使她们在合格青年人眼中成为可以追求对象。格雷现在想来脸色更红润，兴致更好，头更秃，体重更增加，但是，伊莎贝儿不相信会变到哪里去。她仍旧会比两个女儿长得美。马图林这家肯定是杜会上少不，而且有十足把握他们在当地人缘很好，这也是应该。伊莎贝儿人风趣、文雅、殷勤、机智；至于格雷，不用说，是标准美国人中精华。
五
不时仍去看望苏姗?鲁维埃。后来，她境遇发生意想不到变化，使她离开巴黎，也在生命中消失。那是天下午，大致在叙述事件两年之后，先在奥台翁剧院走廊上测览书籍，很惬意地消磨个钟点，后来时无所事事，就想起去看望下苏姗。有六个月没有见到她。她开门时，拇指搭着调色板，嘴里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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