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先不跟太太商量，他从不敢贸然行事。
“不，海伦，你听
说，”他大声嚷道，“宁愿让女儿死在
脚下，也不让她们去听那个无耻之徒无聊废话。”
那出戏是《玩偶之家》，作者是亨利克·易卜生。
欧林教授把易卜生和理查德·瓦格纳[6]归为
类，但是谈到瓦格纳时候，他并不生气，只是好性儿地笑笑。瓦格纳是个江湖骗子，不过是个成功江湖骗子，单凭这点，总带有几分喜剧色彩，令人感到欢欣。
[6]理查德·瓦格纳（1813—1883），德国作曲家，毕生致力于歌剧改革与创新。
“VerrückterKerl！[7]个疯汉。”他说。
[7]德语，意思就是紧跟在后面那句话。
他看过《洛亨格林》，这出歌剧还算过得去，内容有些沉闷，但不算太糟。可是《齐格弗里特》呢！欧林教授提到这出歌剧，就用手托着脑袋，大笑起来。歌剧从头到尾，没有个悦耳动听旋律。他做出这样番想象：理查德·瓦格纳本人就坐在包厢里，看到台下所有观众都作古正经地观看这出歌剧，他不禁笑得连肚子也疼起来
。这是十九世纪最大骗局。他把自己那杯啤酒举到嘴唇边，头朝后仰，饮而尽。随后他用手背抹抹嘴，说：
“可以肯定地说，年轻人，用不着等到十九世纪结束，瓦格纳就会被人们彻底遗忘。瓦格纳！宁愿拿他全部作品去换多尼采蒂[8]出歌剧。”
[8]多尼采蒂（1797—1848），意大利作曲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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