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诺拉。他觉得自己脸下子涨得通红。诺拉说话语调相当欢快,没有丝怨恨意思,也听不出他们之间出现裂痕端倪。他觉得自己陷入窘境,心里十分害怕,但仍然尽力装出副笑脸。
“可以,进来吧。”他说。
菲利普打开门,诺拉在他前面走进起居室。他感到紧张不安,为使自己镇定下来,他递给诺拉支烟,同时自己也点支。诺拉神色欢快地望着他。
“你这个淘气鬼,为什要给写那封可怕信?要是拿它当真话,真会叫感到万分苦恼呢。”
“这封信并不是闹着玩。”他神情严肃地回答说。
只能采取个行动,就是写信告诉她你跟她情缘已经结。你要把意思表达得十分明确,不要产生点误解。这样做是会叫她伤心,但你做得狠点,比你半心半意地设法应付,倒会使她少受点罪。”
菲利普坐下来,写下面这封信:
亲爱诺拉:
真内疚,让你感到不愉快。但是,想咱们还是让事情停留在星期六那种境地为好。认为,既然事情已经变得没有什趣味,那,再让它继续下去也毫无益处。你叫走开,就走。并不打算回来。再见。
菲利普·凯里
“别说傻话。那天确实发脾气,可是写信,道歉。你还不满意,因此今天又上门表示歉意。不管怎样,你是独立自主,无权对你提出任何要求。不会要你做你不愿意做事情。”
她从椅子里站起来,双手张开,感情冲动地朝菲利普走来。
“咱们和好吧,菲利普。要是冒犯你,很抱歉。”
他不能不让她握住自己双手,但是他不敢正眼看她。
“恐怕现在太迟。
他把信拿给格里菲思看,并征求他意见。格里菲思读完后,眨巴着眼睛望着菲利普,并没有说出他心里想法。
“觉得这封信可以达到目。”他说。
菲利普出去把信寄。整个上午,他都感到很不自在,直在细细猜想着诺拉接到这封信后会有感受。他为诺拉伤心落泪念头所苦恼,但是同时,他又感到松口气。想象中忧伤总是要比亲眼所见忧伤容易忍受,眼下他可以无拘无束、专心意地去爱米尔德丽德。想到他在医院工作结束后,当天下午便可以去看米尔德丽德,他心就怦怦乱跳。
跟平时样,他要回自己房间梳理下。他刚把钥匙插进门上锁眼,就听到身后个人说话声。
“可以进来吗?已经等你半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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