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你原谅
，诺拉。”菲利普说。
诺拉把眼睛转向菲利普。他发觉那双眼睛里又闪烁着泪花，但她嘴角上仍勉强露出
丝笑意。
“可怜
家伙，你怪为担忧。你不要费心。并不责怪你。会好起来。”
她轻轻地、飞快地摸
摸他脸，表示对他没有怨恨之心，这个动作仅仅是种姿态而已。然后她跳下马车，开门走进她宅子。
菲利普付车费后，便朝米尔德丽德住处走去。他怀有种莫名其妙沉重心情，真想责备自己。但是，为什
呢？他不知道自己还能采取什办法。路过家水果店时，他想起米尔德丽德喜欢吃葡萄。他实在感到庆幸，竟然能够记起她每种嗜好，以此来表示对她爱慕之情。
菲利普突然下决心。
“那还是告诉你吧，不想让你把看得太坏，想让你明白，也是没有办法。米尔德丽德又回来。”
诺拉涨红脸。
“为什你不立刻告诉？当然应该知道。”
“不敢讲。”
有。”
她眼泪又涌出来，但这会儿她能稍微控制自己，用菲利普给她手帕蒙住脸。她极力克制自己情感。
“再给点水。”她说。
她擦擦眼睛。
“抱歉，竟干出这样傻事。确实没有点思想准备。”
她照照镜子，把帽子戴正。
“请你给叫辆出租马车，”她说，“实在走不动。”
菲利普走到门口，叫住辆路过双轮双座马车。当诺拉跟着他走到街上时，他发现她脸色煞白，不禁吓跳。她步履沉重，仿佛下子变得衰老似。她气色看上去那糟糕，他不忍心让她独自人回去。
“要是你不在意话，陪你回去。”
她没有回答，菲利普便坐进马车。他们默默地驶过大桥，穿过几条穷街陋巷，孩子们尖声叫喊着在马路上嬉戏。马车来到诺拉住所门前，她没有立刻下车，看上去她似乎没有足够气力挪动双腿。
“实在对不起，诺拉。想要你知道是，非常感激你为做切。”
他不知道诺拉究竟看中他什。
“哦，事情总是个样，”她叹息着说，“如果你要男人们待你好，你就得对他们狠；要是待他们好，他们就叫你受罪。”
诺拉从地板上站起身来，表示她要走，她目光定定地朝菲利普看好会儿，随后叹口气。
“太莫名其妙。这切究竟是什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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