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好。今天本来也是可以起床,只是觉得身子发懒。”
“那样话,你很容易就可以搬过去住。你感觉身体不舒服,就上床躺着,会在家照顾你。”
“要是你愿意这样,那就搬过去。”克朗肖说,脸上露出呆滞而又愉快笑容。
“那太好。”
他们俩商定菲利普第二天来接克朗肖。次日上午,菲利普忙里偷闲,抽出个小时来安排这次搬迁。他发现克朗肖已经穿戴整齐,头戴帽子,身穿厚呢大衣,坐在床上。脚边地板上放着个破旧小手提箱,里面放着他衣服和书籍,已经捆扎好。他看上去就像坐在车站候车室里似。菲利普瞧见他这副模样,不禁哈哈大笑。他们坐着四轮出租马车直奔肯宁顿区而去。马车上窗户都关得严严实实。到那儿以后,菲利普把他客人安顿在自己房间里。菲利普这天大早就出门,为自己买副旧床架、个便宜五斗橱和面镜子。克朗肖到就坐下来修改他校样,他身体好多。
菲利普发觉他这位客人除性情烦躁(这是他疾病症状)以外,还是很好相处。他上午九点有课,因此要到晚上才能见到克朗肖。有两次,菲利普劝克朗肖跟他起吃些他自己用残汤剩菜做晚餐,但是克朗肖无法安心待在屋里,宁愿跑到索霍区这家或那家最便宜餐馆去买点吃东西。菲利普叫他去找蒂雷尔大夫看病,却被他断然拒绝,因为他知道医生会叫他戒酒,而这酒他是决心不戒。每天上午,他总是身子很不舒服,但中午喝苦艾酒以后,就又恢复体力,等到午夜回到家里时,他又能发表番才气横溢谈话,当年正是这点使初次同他相识菲利普不胜惊讶。他校样已修改完毕,诗集将在早春时节与其他出版物同问世。那时候,人们也许应当已从雪片般飞来圣诞节书籍中缓过气来。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