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那该多快·活啊!”菲利普嚷道。
“那就像是度蜜月样,对吧?”米尔德丽德说,“菲尔,你给多少钱去买新衣服呀?”
“正需要件新衣服。”米尔德丽德答道。
“来把打算告诉你。准备在七月底去开刀。”
“嗨,你有什毛病吗?”她打断他话问道。
米尔德丽德觉得他有种她不知道疾病,这种病症也许能够解释令她感到如此困惑事。而菲利普涨红脸,因为他不愿提起他残疾。
“没有什,不过他们认为那只脚还是有法子医治。以前抽不出时间,可如今没有多少关系。十月份才开始在病房做包扎工作,而不是下个月。在医院里只待几个星期,然后咱们可以去海滨度过余下夏天时光。这对你和孩子,对,对们大家都有好处。”
有电报吗?”他冲进房间便问道。
“没有。”米尔德丽德说。
他顿时把脸沉下来,深感失望,重重地坐进把椅子。
“这说,他根本没给购进股票。这个混蛋!”他狠狠地又骂句,“真倒霉!整天都在想着怎花那笔钱。”
“嗨,你打算干什呀?”米尔德丽德问道。
“哦,咱们上布赖顿去吧,菲利普。喜欢布赖顿,你在那儿可以见到那些有身份人。”
菲利普原来朦朦胧胧地想到康沃尔[1]某个小渔村,但是听米尔德丽德这说,他觉得到那儿去米尔德丽德定会厌烦得要死。
[1]康沃尔,英国英格兰西南部郡。
“只要能看到大海,咱们上哪儿都行。”
不知怎,菲利普突然对大海产生股不可抗拒渴望之情。他想去洗个海水澡。他欣然想起自己把海水拍打得浪花飞溅情景。他是个很好泳手,没有比波涛汹涌大海更叫他感到兴奋。
“现在还想着又有什用呢?哦,多需要那笔钱啊!”
米尔德丽德扑哧笑,把份电报交给他。
“刚才是跟你闹着玩。把这份电报拆开。”
他把从她手中夺过电报。麦卡利斯特给他购进二百五十股,并且就像他所说那样,以两个半先令利润把股票抛出去。代办单据第二天就到。有阵子,菲利普十分恼火,米尔德丽德竟跟他开这样残忍玩笑,但是不久,他头脑里就只想着自己欢乐。
“有这笔钱,情形可就完全不同啦。”他大声说,“如果你愿意,给你买件新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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