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情玩个晚上。”
“从你脸上就看得出来。”
“谢谢。”
菲利普笑着走到第个病人,个患有结核性溃疡男孩跟前,给他拆去绷带。那孩子看到菲利普很高兴。菲利普边用干净绷带给他包扎伤口,边跟他开玩笑。菲利普极受病人们喜爱。他对他们总是和和气气;他又长着双轻柔、感觉灵敏手,不会把病人们弄疼。有些敷裹员则有点毛手毛脚,不把病人痛痒放在心上。菲利普和他朋友们起在俱乐部礼堂吃午饭,只是顿便饭,由块烤饼和黄油,外加杯可可构成。他们谈论着战事。有几个人也准备去参战,但是当局相当苛刻,凡是没有获得医院职位人都不让去。有人认为,要是战争继续打下去话,不久他们就会乐意接纳所有取得医生资格人,不过大多数人都认为不出个月就会停战。既然罗伯茨[1]在那儿,形势很快就会好转。这也是麦卡利斯特看法,他对菲利普说,他们必须等待时机,抢在宣布媾和之前购进股票,到时候股票就会,bao涨,他们俩都可以赚点钱。菲利普已经吩咐麦卡利斯特有机会就替他购进股票。夏天赚到三十英镑,吊起菲利普胃口,这次他想捞到两三百英镑。
[1]罗伯茨,即下文罗伯茨勋爵(1832—1914),英国陆军元帅,在第二次布尔战争中部署向布尔首府比勒陀利亚进军。
天工作结束后,菲利普乘电车返回肯宁顿。他暗自纳闷,不知晚上米尔德丽德会有怎样举止表现。想到米尔德丽德很可能脾气乖张,不肯回答他问话,他就觉得相当讨厌。就年中这个时候来说,这是个相当暖和黄昏,即便在伦敦南部那些光线昏暗街道上,也充斥着二月那种懒洋洋气氛。大自然在经过冬天漫长那几个月之后,躁动不定,切生物都从睡眠中苏醒过来。整个大地发出窸窸窣窣声响,成为春天来临前兆,大自然又开始其永恒不变活动。菲利普实在讨厌回到住所,很想坐车朝前再走程,他想呼吸下外面新鲜空气。但是,种急切想要见到那孩子欲·望蓦地牵动他心弦。当他想到孩子开心地欢叫着,摇摇摆摆地朝他走来时,他暗自笑。他来到住所跟前,习惯性地抬头望去,只见窗户里面没有光亮,觉得十分奇怪。他跑上楼去敲门,但里面无人应声。米尔德丽德出门时,总把钥匙放在门口擦鞋垫底下。菲利普在那儿拿到房门钥匙。他开门走进起居室,随手划亮根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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