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你必须放弃这样生活。你不觉得自己可以找个活儿干干吗?恐怕帮不你多大忙,星期也只挣十二个先令。”
“眼下还能干些什呢?”她不耐烦地大声嚷道。
“真该死,你必须想法子干点什。”
他神情十分严肃地跟她说话,把她自己会有什危险,以及会对别人造成什危险都向她说,而她则脸色阴沉地听着。他试图安慰她下,最后,尽管她满脸不高兴,他总算还是让她默然同意切都按他劝告去做。他开张药方,说要把方子拿到最近药房去配。他还再三嘱咐她定要按时服药。他站起身,伸出手来准备告辞。
“别垂头丧气啦,你喉咙很快就会好。”
”
他把她带到窗口前,尽自己能力替她做检查。突然,他看到她眼睛,两只眼睛里充满极端恐惧,叫人看毛骨悚然。她吓得要命。她要菲利普来消除她疑虑;她用哀求目光望着他,又不敢开口央求他讲几句宽慰话,但却绷紧全身每根神经,巴不得能听到这样话。然而,他没有说出句让她宽心话。
“看来你确实病得不轻。”他说。
“你看是什病?”
他对她实说,她脸色下子变得像死人般苍白,甚至连嘴唇也变得焦黄。她绝望地流下泪来,起初是无声哭泣,后来声音哽咽地抽泣起来。
可是他刚动身要走,她脸下子扭歪,她把抓住他上衣。
“哦,别离开,”她声音嘶哑地嚷道,“真害怕呀。别把丢下不管呀,菲尔,求求你!再没有别人可找,你是曾有过唯朋友。”
他感到她灵魂充满恐惧。说也奇怪,这种惊恐样子跟他在大伯眼睛里看到生怕自己就要归天神情十分相似。菲利普垂下头。这个女人两次闯进他生活,搞得他苦恼不堪;她没有资格对他提什要求。然而,他内心深处却蕴藏着种异样隐痛,他也不清楚为什会这样;而正是这种隐痛,使得他在接到她信后心绪不宁,直到他服从她召唤为止。
“看来永远也无法真正克服这种隐痛。”他自言自语地说。
他对米尔德丽德怀有种肉体上厌恶,挨近她,就会觉得浑身不舒服,这种莫名其妙
“实在对不起,”他终于这说,“但是,只好把实话告诉你。”
“倒不如z.sha好,那样就能百。”
他对这威胁不加理会。
“你手头有钱吗?”他问道。
“有六七英镑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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