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病!”说自己。
快步往自己房间走,决心离精神病远点。
身后,程老板又喊:“陈真!喝酒吗?”
他妈叫陈醒!
这地方究竟有正常人没有啊!
跟周映说:“你看着吧,不出半年,这人准疯。”
周映就笑,边扒拉她吉他弦,边大笑。
凌野往这边瞥眼,像看傻子似看周映。
挑拨离间:“他看你眼神好像在看傻子。”
周映说:“他那是看你呢。”
他也会。”周映说,“弹吉他技巧,只传女,不传男。”
正说着,凌野手里拿着他那破风筝又从面前晃悠过去。
“他?”说,“他弹棉花吧!”
“你还真别小瞧他。”周映说,“那家伙有点东西。”
看过去,凌野在院子里傻子似扯他那风筝呢。
算是发现,这地方真就没有正常人。
拍拍屁股走人,然后听见身后凌野喊:“张三!捕蝴蝶吗?”
“你他妈才张三!”回头骂他,“你他妈就法外狂徒,迟早丢精神病院去!”
凌野竟然不生气,叼着没点燃烟,放他那破风筝。
那个蝴蝶形状风筝从头顶飞过去,呼啦啦,跟被传染精神病样,竟然恍惚间觉得那是只真大蝴蝶扑扇着翅膀从眼前飞过。
蝴蝶样式风筝,才刚飞起来,就挂在歪脖子树上。
“他是不是对风筝有执念啊?”问周映,“怎见天儿在那儿放那个破风筝。”
“人家那不叫放风筝。”周映说,“他说这叫‘捕蝴蝶’,是种行为艺术。”
还行为艺术?
觉得他就是有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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