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来住是酒店吧?”姚湛问。
他问这话时候,眼睛说不上清明也算不上醉意太浓,那语调,带着钩子似,勾住屈意衡某根神经。
屈意衡说:“住地方离这边不远。”
他招手,拦下辆出租车,两人坐在后排,大腿贴着大腿。
滚烫滚烫,哪里都滚烫滚烫。
是感叹生命无常,珍惜时光,姚湛说:“你说咱们,晃十五年没见,要不是今天碰着,说不定什时候走大街上来个面对面都认不出来彼此。”
屈意衡觉得他说得对,如果真走在街上,他看见姚湛,那肯定是不敢认。
没多久两人面前就摆满空酒杯,姚湛背靠着椅子,盯着屈意衡看。
“你倒是没变太多。”他视线从屈意衡脸路向下,发现这人似乎有好几个耳洞,但耳朵上什都没戴,不仅是耳洞,在被衬衫领子盖住地方,隐约能看见纹身边缘,他有些意外,没想到以前那个老老实实屈意衡还干过这叛逆事儿,无论是耳洞还是纹身,出现在他身上就有些说不出反差。
姚湛把屈意衡细细品遍,最后看遍全身,笑。
屈意衡看着窗外,觉得自己快被烧着。
他希望车速再快些。
酒精对屈意衡没起什作用,让他脸红是姚湛目光。
他不受控想起那些两人互相安慰片段,那会儿他们十几岁,晃现在已经三十多。
两人从酒吧出去时候十点刚过,都身酒味儿,姚湛搂着屈意衡肩膀,问他:“去哪儿?送你。”
他们身体紧贴着,天气热,他们也热。
屈意衡被他搂着身子有些紧绷,他微微仰头,姚湛低头,呼吸时热气都打在对方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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