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湛,觉得写信好浪漫。”
“那们也写。”姚湛牵着他手,两人慢慢走出这间博物馆,他说,“咱们这就买纸写信去。”
跨年这个晚上,屈意衡跟姚湛没有去参加那些跨年活动,而是回酒店,各自趴在桌子上给彼此写信。
外面很热闹,还有半个小时巴黎就要进入新年,而这个时间,中国早就已经跨入下年。
屈意衡觉得再不会有比这更浪漫时刻,在新旧交接时候,他坐在台灯下面把自己所有爱意付诸笔尖和纸页,让它们把这些让人脸红心跳心事转述给他爱人听。
之前看那几本小说。
屈意衡永远记得泽尔达写给菲茨杰拉德信里写到她在接到菲茨杰拉德电话之后两个小时里都好像怀抱着他爱,“像抱着把太阳伞,生怕撒手就摔倒”。
那时候他抱着这本书,躺在阁楼柔软地摊上,窗外阳光洒进来包裹着他,而他想着是那间阁楼主人。
大概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对姚湛爱就已经蔓延到全身,爱意融进血液,只是他没有去刻意追究。
当时他有种冲动,想写封信给姚湛,然后藏在阁楼书房最隐蔽地方,看看姚湛什时候才会发现它。
姚湛在房间里放音乐,首上年纪爵士乐,这让这个夜晚更加浪漫。
在信最后,屈意衡引用菲茨杰拉德写给妻子泽尔达句话:只要有你爱,万事皆有可能,伫立于成功沃土之上,惟信念与希望就是你与同在。
在这个夜晚,他终于开始明白,原来人生来就是在寻找,寻找个能把残缺自己拼凑完整人,然后,脚泥泞他从此走上光辉正途。他们并着肩,牵着手,朝着同个方向行走,在这被称为“人生”和“爱”旅途当中,两个人也愈发真实愈发丰满愈发充盈愈发充满希望
不过后来他没写,拖就到现在。
两个人慢慢悠悠地走在这间博物馆里,他们看着那封封或者柔情或者深刻或者冷峻或者激昂手稿,看着那些泛黄到看起来无比脆弱纸张,突然觉得自己正走在时光隧道里,他们遇见很多伟大灵魂,听见很多奇妙声音,震撼过后,回过神来,看向对方时候,竟然真有些恍惚。
姚湛笑着问他:“想什呢?”
“想给你写封信。”
想把所有要说给你听但是不好意思说出来情话都写在纸上,希望那张纸永远不腐坏,无论是十五年还是百五十年,都完好地保存着,让它和以后发现它人共同见证自己对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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