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有儿子，”何小勇说，“什
时候有儿子
？就两个女儿，
个叫何小英，个叫何小红。”
“你这个没良心
。”
许玉兰伸出根指头去戳何小勇：“你忘那年夏天，你趁着爹去上厕所，把拖到床上，你这个黑心烂肝，前世造什孽啊，让你孽种播到肚子里……”
何小勇挥手把许玉兰手指打开：“堂堂何小勇怎会往你这种人
“何小勇，你是不是不敢下来？”
何小勇又去看看自己女人，然后声音很轻地说：
“有什不敢……”
这时何小勇女人说话，她站起来对何小勇说：
“何小勇，你下来，她能把你怎样？她还能把你吃？”
女人，这个和自己有过肉体之交女人，这个经常和自己在街上相遇、却不再和自己说话女人，这个女人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何小勇干巴巴地说：
“你来干什？”
许玉兰说：“何小勇，很久没有见到你，你长胖，双下巴都出来。”
何小勇听到自己妻子“呸”地吐口口水，他说：
“你来干什？”
何小勇就来到楼下，走到许玉兰面前说：
“你说吧，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许玉兰笑眯眯地说：“是来告诉你个好消息，许三观说，他不来找你算账，从今天起你就可以放心。本来许三观是要用刀来劈你，你把他女人弄大肚子，他又帮你养九年儿子，他用刀劈你，也没人会说他不对。许三观说，以前花在乐身上钱不向你要，以后乐也由他来养。何小勇，你捡大便宜，别人出钱帮你把儿子养大，你就做个现成爹，不花钱又不出力；许三观可是吃大亏，从乐生下来那天起，他整夜整夜没有睡觉，抱着乐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这个乐放下来就要哭，抱着才能睡。乐尿布，都是许三观洗，每年还要给他做身新衣服，还得天天供他吃，供他喝，他饭量比还大。何小勇，许三观说，他不找你算账，你只要把方铁匠儿子住医院钱出……”
何小勇说：“方铁匠儿子住医院和有什关系？”
“你儿子把人家脑袋砸破啦……”
许玉兰说：“你下来，你下来再跟你说。”
何小勇看看自己女人：“不下来，在楼上好好，为什要下来？”
许玉兰说：“你下来，你下来们说话方便。”
何小勇说：“就在楼上。”
许玉兰看看何小勇女人，又笑着对何小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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