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哆嗦什
？”
许三观说：“
尿急，急得不
许三观这时候哭
，他说：“两个月以后再来，就会害二乐，二乐就会苦
辈子，把二乐
生产队长得罪，二乐以后怎办啊？”
“二乐是谁？”李血头问。
“儿子。”许三观回答。
“哦……”李血头点点头。
许三观看到李血头脸色温和些，就擦擦眼泪，对他说：
许三观看到李血头咧着嘴笑得很高兴，就问他：
“你什时候让卖血？”
“不行。”李血头马上收起笑容，他说，“你小子不要命，卖次血要休息三个月，三个月以后才可以再卖血。”
许三观听他这说，不知所措，他那站会，对李血头说：
“急着要用钱，家二乐队长……”
只脚就不停地在地上擦来擦去，要将地上痰擦干净。李血头看会许三观，说道：
“你前天还来卖过血。”
许三观说：“是个月以前来卖过。”
李血头笑起来，他说：“你是个月以前来过，所以还记得，你别看老，记忆很好，什事，不管多小事，只要见过，只要知道，就不会忘掉。”
许三观微笑着连连点头，他说：
这次就让卖，就这次，保证没有第二次。”
“不行。”李血头摇着头说，“是为你好，你要是把命卖掉，谁来负这个责任？”
许三观说：“自己来负这个责任。”
“你负个屁。”李血头说，“你都死掉，你死什事都没有，就跟着你倒霉。你知道吗？这可是医疗事故，上面会来追查……”
李血头说到这里停住，他看到许三观两条腿在哆嗦，他就指着许三观腿，问他：
李血头打断他话：“到这里来人，都是急着要用钱。”
许三观说：“求你……”
李血头又打断他话：“你别求，到这里来人，都求。”
许三观又说：“求你，家二乐队长要来吃晚饭，可是家里只有两元钱……”
李血头挥挥手：“你别说，你再说也没用，不会听你说。你两个月以后再来。”
“你记忆真是好，就不行，再重要事，睡上觉就会忘得干干净净。”
李血头听这话，身体很高兴地往后靠靠，他看着许三观说：
“你比小很多岁，记忆还不如。”
许三观说：“怎能和你比？”
李血头说：“这倒也是，记忆别说是比你好，就是很多二三十岁年轻人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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