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星期后,中年男子给他三万五千元,叫来辆出租车,派两个手下人,把他送回到防空洞里住所。
伍超回来,防空洞里邻居们看到两个陌生人把伍超抬进来,抬到他床上。然后他们知道他卖掉个肾,是为给鼠妹买下块墓地。
伍超躺在床上,几天后抗生
来得快。”
他说着笑起来,他说他们那里都是这样,没有幢楼房就别想结婚。他问伍超,你们那边农村也样吧?
伍超点点头。他眼睛突然湿润,他想起鼠妹,不离不弃直跟着穷困潦倒他。他低下头,不想让对方看见他眼泪。
过会儿,他抬起头来问:“你女朋友为什不出来打工?”
“她想出来,”这人说,“可是她父亲瘫痪,母亲也有病,他们只有她个女儿,没有儿子,她出不来。”
伍超想到鼠妹命运,没头没脑地说句:“还是不出来好。”
五楼生活和地下室截然不同,没有污浊空气,被子是干净;白天有阳光,晚上有月光。早晨能够吃到个鸡蛋,个包子,喝上碗粥;中午和晚上吃是盒饭,里面有时候是肉,有时候是鱼。
伍超在阳光里醒来,在月光里睡着。在这个城市里,他很久没有这样生活,差不多有年多,他在既没有阳光也没有月光地下醒来和睡着。现在他觉得阳光和月光是那地美好,他闭上眼睛都能感受它们照耀。他窗外是棵在冬天里枯黄树,虽然枯黄,仍然有鸟儿飞过来停留在树枝上,有时候会对着他们窗户鸣叫几声,然后拍打着翅膀飞过个又个屋顶。他想到鼠妹,跟着他年多没有享受过在月光里睡着在阳光里醒来生活,不由心疼起来。
三天后,伍超跟随那个中年男子走进个没有窗户房间,个戴着眼镜医生模样人让他在张简易手术台上躺下来,盏强光灯照射着他,他闭上眼睛后仍然感到眼睛疼痛。麻醉之后,他失去知觉。当他醒来时,已经躺在房间自己床上,屋子里寂静无声,同屋那个人已经走,只有他个人躺在这里。他看到枕头旁放着袋抗生素和瓶矿泉水,他稍稍动下,感到腰左侧阵阵剧疼,他知道左边个肾没有。
中年男子每天过来看他两次,要他按时服用抗生素,告诉他过个星期就没事。伍超独自人躺在五楼屋子里,每天来看望他是飞来鸟儿,它们有从窗前飞过,有会在树枝上短暂停留,它们叽叽喳喳叫声像是无所事事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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