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头，如果自己遭遇不测，女儿是不是可以留在这户人家？
对溪镇口音有所
解
林祥福，从说话语调里听出来他们也是外乡人。陈永良告诉林祥福，他们家乡往北五百里，因为连续不断旱灾，他们只能背井离乡，
路南下，靠打短工为生，挑担扛包拉板车，还做过船夫，陈永良说他是用手划船，不是万亩荡水面上船家那样用脚划船。直到两年前遇上顾益民，才结束漂泊生涯，在溪镇住下来。陈永良用平和语气讲述他们带着刚出生第个儿子，在餐风露宿和朝不保夕日子里如何艰难度日。
陈永良家是在沈店遇到顾益民，当时顾益民有批绸缎要从沈店带回溪镇，雇用四个脚夫，陈永良是其中个。陈永良挑着绸缎和其他三个短工向溪镇走去时，他妻儿紧随其后。与陈永良样，李美莲也挑着付担子，担子头放着衣物和棉被，另头是他们儿子。本来应该是陈永良担子，来到李美莲肩上。坐在轿子里顾益民和陈永良路交谈，知道他们身世，知道陈永良妻儿之所以同行，是他们没有住宿。顾益民看着挑着担子李美莲疲惫地跟在丈夫后面，这个身材娇小女人为跟上男人们快速步伐，直在小跑。途中她儿子啼哭时，就抱起儿子，为担子平衡她将棉被放到空出来这头，然后解开胸前衣服，右手托着儿子，给儿子喂奶，左手扶住挑着担子，继续小跑，她喘气声音就像拉动风箱声，她头发被汗水浸湿，脸上汗水在跑动时不断被风吹落，然而她直在微笑。到溪镇，顾益民拿出工钱让那三个脚夫回家，把陈永良家留下来。
林祥福从陈永良讲述里，知道他所说顾益民，就是四天前见到那个清瘦男子。林祥福想起顾家又高又长围墙，问陈永良那宅院究竟有多大。陈永良摇摇头，他说虽然常去顾益民府上，经常是到大堂为止，偶尔会去书房，再里面是个什
世界不得而知。陈永良说完以后，安静地看着林祥福。林祥福知道他在等待自己讲述，林祥福淡淡地说句：
“
也是从北边过来。”
林祥福说完以后，看见陈永良脸上出现丝迷惑，就加上句，说他以前学过木工活。陈永良问他学是什木工，林祥福回答：
“硬木。”
陈永良眼中出现羡慕神色，他说他也学过木工，不过他学是低等大锯匠和扛房工人。
林祥福摇摇头，他说：“木工里只有分门别类，没有高低之分。大锯匠手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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