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小美终于哭泣
，她
双手垂落下来，肩膀抽动着轻声痛哭起来。婆婆拿着印章手举在那里，她动恻隐之心，觉得眼前小美是个难得聪明伶俐女孩。她印章没有按到信纸上，而是拿过
块擦桌布，慢慢地将印章上朱红色印泥擦拭干净，然后说：
“念你是年幼无知，暂且不送你回去。”
小美张开嘴，放声大哭。她看见婆婆在油灯下皱眉，立刻倒吸口气，像是将哭声吸回来，她哭声戛然而止。
逃过此劫小美，再也没有打开过那个红得发黑衣橱。这个衣橱在此后日子里让小美感到如坟墓那样阴沉，曾经令她朝思暮想花衣裳已经埋葬在这个坟墓里。
农历新年来到时，溪镇富裕些人家孩子都穿上新衣裳，阿强穿上土青布长衫，头上抹发蜡，有点少爷派头。小美仍然穿着身旧衣裳，只是上面没有补丁。严厉婆婆在大年初时候，没有让小美穿上蓝印花布衣裳，预示着惩罚仍在继续。小美看着街上身穿新衣裳孩子们嬉笑玩耍，低头看看自己身上洗得发白旧衣裳，不由眼圈红，那刻她非常想念衣橱里花衣裳。
正自己刚才话，她说：
“说它是休书也对。”
婆婆看会儿暗处小美，小美仍然紧紧咬住嘴唇。婆婆缓慢地说：
“古人云，妇有七去：不顺父母，去；无子，去；*，去；妒，去；有恶疾，去；多言，去；窃盗，去。”
婆婆将印章压进印泥，她问小美：“你犯哪条戒律？”
风平浪静生活又是年，这是小美来到溪镇第二个农历新年，这次婆婆让小美穿上她花衣裳，可是衣裳小，袖管和裤管都短截。小美十二岁时候，可以穿上她心爱花衣裳，从婆婆眼皮底下走过去，走到众目睽睽街上。然而此时小美，眼睛里已经没有金子般颜色。
婆婆印章从印泥里出来，举在油灯下，看着小美，小美悲伤地回答：
“窃盗。”
“不对。”婆婆摇头说，“你没将衣裳拿出屋去。”
小美点点头，仔细想会儿后，低下头羞愧地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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