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睛深情地望着他时,他却是慌张地掉头走开,像个逃犯那样走得急急忙忙。林红心都酸,这个宋钢让她恨得咬牙切齿,同样也爱得咬牙切齿。当她第三次单独见到宋钢时,林红知道这样机会不多。那是在桥上,林红站住脚,满脸通红地叫声:“宋钢。”
正要慌张走开宋钢听到林红叫声,浑身哆嗦下,他转着身体看看前后左右,仿佛桥上还有另外个“宋钢”。当时桥上还有其他人,他们都听到林红叫宋钢名字,他们眼睛都看着林红。林红虽然脸色通红,还是当着别人面对宋钢说:“你过来。”
宋钢像个做错事孩子样走上去时,林红故意大声说:“你告诉那个姓李,别再缠着。”
宋钢听这句话点点头竟然准备走开,林红低声对他说:“别走。”
宋钢以为自己听错,他不知所措地看着林红。这时候桥上暂时没人,林红脸上出现从未有过柔情,她悄悄问宋钢:“你喜欢吗?”宋钢吓得脸色苍白,林红羞涩地对他说:“喜欢你。”
宋钢目瞪口呆,林红看到有人走到桥上来,悄声说最后句话:“明晚八点在电影院后面小树林里等。”
这次宋钢完全听明白林红话,他整个白天都在神思恍惚。他坐在工厂车间角落里左思右想:发生在桥上切是不是真?宋钢把当时所有情景回忆遍又遍,他会儿满脸通红,会儿又是脸色苍白;会儿神情苦恼,会儿又在嘿嘿傻笑。宋钢工友们嘻嘻哈哈地议论他,他点都没有意识到,他们大声喊叫他名字时,他梦中惊醒似瞪圆眼睛看着他们。宋钢表情让工友们笑声不断,他们问他:“宋钢,你在做什美梦?”宋钢抬起头来“嗯”声后,又低头继续他浮想联翩。有个工友捉弄他,对他说:“宋钢,该去撒尿啦!”宋钢嘴里“嗯”声,竟然站起来往外走,准备上厕所。在工友们捧腹大笑里,宋钢走到车间门口站住脚,像是想起什,重新走回车间角落里坐下来。工友们边笑着咳嗽着,边问他:“你怎回来?”宋钢若有所思地回答:“没有尿。”
到傍晚时候,发生在桥上情景在宋钢回想里越来越真实。宋钢思绪集中到林红潮红脸色和发颤声音上,还有她飘忽不定紧张眼神。尤其是林红悄声说出那句“喜欢你”话,让宋钢每次回想时,心里都是阵狂跳。宋钢眼睛闪闪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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