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要睡觉
。”
宋钢不断咳嗽着度过这个阴雨之夜，有时他觉得自己睡着，有时他觉得自己仍然醒着，他睡着
时候觉得是昏昏沉沉，仿佛是在水中沉浮；醒着时候觉得喘不过气来，仿佛胸口压
块大石头。直到早晨阳光从窗口照射进来，阳光让宋钢睁开眼睛，他才觉得自己真正睡着。宋钢看到个雨过天晴早晨，屋檐仍然在滴水，窗玻璃上仍然映着水珠，可是阳光让整个屋子灿烂起来。麻雀在屋外树上叽叽喳喳地呜叫着，邻居们响亮地说着话，宋钢长长地出口气，他终于度过艰难和压抑夜晚，这个美好早晨让宋钢心情舒畅。宋钢从床上坐起来，看到李光头还在蒙头大睡，他像往常那样叫起来：
“李光头，李光头，该起床啦!”
李光头脑袋从被子里猛地伸出来，宋钢扑哧笑，李光头揉着眼睛不知道宋钢笑什
，宋钢说李光头刚才像乌龟脑袋那样伸出来。宋钢说着表演起来，他把被子蒙住自己，在被子里弓起身体声音嗡嗡地问李光头，像不像乌龟?随后脑袋突然伸出来，并且伸长脖子定格在那里。李光头揉着眼睛嘿嘿地笑，他说：
“像，真像乌龟。”
好去问宋钢：
“林红写什?”
宋钢已经躺进被窝，他闭着眼睛说：“你把灯关。”
李光头赶紧关电灯，躺进自己被窝。兄弟两个躺在两张床上，宋钢边咳嗽，边打着喷嚏，断断续续地将晚上事全部告诉李光头。李光头声不吭地听着，等宋钢说完，他轻轻叫声：
“宋钢。”
然后李光头想起昨晚发生事，他吃惊地看着宋钢。宋钢像是什事都没有发生那样跳下床，从柜子里找出身干净衣服穿上，往牙刷上挤上牙膏，拿起脸盆和杯子，把毛巾搭在肩膀上，打开屋门走到井边去洗漱。李光头听着宋钢在井边和几个邻居说话，说话间还有宋钢轻微笑声，李光头满腹狐疑地搔搔脑袋，骂声：
“他妈。”
宋钢平静地度过这天，他偶尔也想起昨晚
宋钢“嗯”声，李光头小心地问：“你没有送林红回家?”
宋钢感冒似嗡嗡地说：“没有。”
李光头在黑暗里无声地笑，他再次轻轻地叫声“宋钢”，宋钢仍然是“嗯”下，李光头充满感情地说：
“你真是好兄弟。”
宋钢那边没有反应，李光头连着叫几声“宋钢”，宋钢才答应声，李光头还想和宋钢说话，宋钢声音疲惫地说：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