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血汗钱剩下不到两千元。”
大家又是阵哆嗦,苏妈仍然跟着哆嗦两下,想到自己钱仍然没有进去,苏妈再次放下心来。这时李光头在六个合伙人那里遭遇信誉危机,余拔牙首先表达自己不满,余拔牙说:
“这王八蛋哪像是在跟们做生意?这王八蛋像是在跟们捉迷藏。”
“是啊,”张裁缝这次也应和着说话,“根缝衣服针掉在地上,也会有响声,这个李光头没有点音讯,实在不应该。”
“别说是根针,”小关剪刀十分生气,“就是放个屁,也会有声响。”
,借完躺椅还要借油布雨伞,差点把桌子都借走,让堂堂拔牙铺做天赤膊麻雀
……”
“余拔牙说得对,”小关剪刀也想起往事,“这王八蛋从小就会做生意,用林红屁股骗碗三鲜面,他吃得那个香喷喷啊,馋得那个口水哗哗地流……”
“你们说得都对,”王冰棍立场也变过来,“这王八蛋心比天高,别人富得流油就满足,他非要富成艘万吨油轮……”
眼看这五位合伙人信心百倍,苏妈又担心起自己十五份来,她说:“这李光头拉大堆生意回来,要是不认十五份怎办?你们可要替作证啊!”
王冰棍接过去说:“这王八蛋连个屁都不如。”
童铁匠铁青着脸,仍然是声不吭。其他人眼睛全责怪地看着童铁匠,童铁匠知道他们意思,他们仿佛在说:若不是他童铁匠第
“你不用担心,”童铁匠指指张裁缝手里拿着电报,“这电报就是证据,比们五个人出来作证强多。”
苏妈听这话,赶紧从张裁缝手里抢劫似拿过来电报,宝贝似捧在胸前,欣喜地说:
“多亏去庙里烧过香,这李光头才发电报给,有这电报,他就不能赖掉十五份,烧香真是灵验啊!”
李光头发份莫名其妙电报回来,这电报好比是东方红太阳升,把童张关余王苏从黑暗中解放出来。童张关余王苏六个合伙人也就是喜气洋洋半个月,接下去李光头再次音信全无,六个合伙人白天盼,晚上盼,时时盼,分分盼,最后是秒秒盼,也盼不来李光头根头发丝。李光头在上海石沉大海,从此以后他电报再也没有来到们刘镇。
童张关余王苏纷纷耷拉起脑袋,重新开始心惊肉跳日日夜夜。两个月过去,张裁缝付第二次仓库租金,给三十个农村姑娘发第二次工资,然后声音抖动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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