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拔牙和王冰棍觉得在张裁缝这里找回面子
，两个人踌躇满志继续前行，来到小关剪刀
铺子前。小关剪刀给自己弄两套垃圾西装，
套黑色，套灰色，穿上以后就不肯磨剪刀，站在铺子门口卖弄起潇洒来，上午套黑西装，下午套灰西装，见人就滔滔不绝地说话，边说着边轻轻掸去肩上头皮屑，右手掸去左肩，左手掸去右肩。刘镇男群众穿上垃圾西装以后，纷纷掀开衣服互相看看对方是谁家?这样
余拔牙对张裁缝苦衷不感兴趣，继续追问：“你是谁家?”
张裁缝叹息声，摆着手说：“这往后几年啊，都没人请
做衣服。”
余拔牙不高兴，他喊叫起来：“在问你是谁家?”
张裁缝这才醒悟过来，拉开衣服低头看说：“‘鸠山’家。”
余拔牙和王冰棍互相看看，王冰棍问张裁缝：“是g,m样板戏《红灯记》里鸠山?”
命。余拔牙和王冰棍听群众赞叹，表面上跟着点头，心里实在不服气。余拔牙招手让宋钢走过来，宋钢走到他们面前，余拔牙问宋钢：
“你是谁家?”
宋钢拉开西装说：“‘福田’家。”
余拔牙看看王冰棍，王冰棍说：“没听说过。”
“也没有听说过。”余拔牙得意地说，“和‘松下’和‘三洋’两家比起来，‘福田’确实是无名小卒。”
张裁缝点点头说：“就是那个鸠山。”
张裁缝没有穿着无名小卒家西装，让余拔牙和王冰棍有些失落，王冰棍问余拔牙：
“这鸠山也算个名人吧?”
“是名人，”余拔牙说，“不过是个反面人物。”
王冰棍连连点头说：“对，是个反面名人。”
“不过，”余拔牙建议道，“你如果把‘福’字改成‘丰’字，就是‘丰田’家，那就是汽车大王啦。”
宋钢笑笑说：“这‘福田’穿着合身。”
余拔牙遗憾地向王冰棍摇摇头，王冰棍也摇摇头。虽然身材和模样不如宋钢，可是身上西装家族把宋钢比下去，余拔牙和王冰棍继续在大街上意气风发，走进他们居住小巷，走到张裁缝铺子前站住脚。此刻张裁缝也穿上身垃圾西装，茫然若失地坐在平时顾客坐长凳上。余拔牙和王冰棍嬉笑地在门口站着，张裁缝发呆地看着他们。余拔牙笑着问张裁缝：
“你是谁家?”
张裁缝回过神来，看清眼前余拔牙和王冰棍，苦笑地说：“这个李光头太缺德，弄来这
多进口衣服，没人请做国产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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