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德平将糖盅递给对方,眼睛仍不时偷瞄放在桌上相机。
“谢谢。”男人接过糖盅,倒两茶匙糖后,将糖盅归还。“先生你也喜欢摄影吗?”
邵德平没想到对方主动问起,他猜自己盯着看样子定太著迹。
“嗯。那是ROHesex3.5F吗?”邵德平问。
“不,是
着笑脸要他打折算便宜点街坊熟客,有些在路上遇上他会特意转身迴避,有些则会说些难听话令他急步离开。文具店生意虽未算“落千丈”,但也大受影响,加上租金上涨,家中财务比以往更艰难。近几个月差不多少半客人,邵德平老婆每天回家也抱怨,念得他耳朵长茧。
“这个黄脸婆……”邵德平在心里嘀咕。遥想当年老婆年轻时尚有几分姿色,邵德平被念也能当成夫妻情趣,可是如今太太人老珠黄,口出骂言只教他觉得像泼妇骂街。过去他就经常被老婆埋怨,说他在文具店卖那些日本写真集意识不良有碍观瞻,他就以“摄影艺术你懂个屁J当挡箭牌——固然,他心里想是另回事。男人好色有什不对?只是他没料到,这些书册成他人攻击自己口实,成,bao露他本性证据。
不过最令邵德平气愤,是那些从事地区工作议员。数年前他曾为位亲z.府建制派议员助选,努力向邻里和顾客拉票,文具店至今仍贴着支持议员海报,可是东窗事发后,他向那议员求助,希望对方打几个电话到报馆和杂志社“打点下”,减少记者滋扰,对方却跟自己划清界线,就像邵德平会令他从政生涯蒙上污点似。
兔死狗烹、鸟尽弓藏,政客嘴脸比川剧变脸变得还要快。邵德平充分体会到世态炎凉,不过他再恼火也无处宣泄,只能生自己闷气。
邵德平目光扫过店内每位客人,感到丁点欣慰。今天这家茶餐厅里,没有半张认识脸孔。
“咦?”当邵德平望向左边时,他看到个提着相机男人在邻桌坐下。他第个反应是以为自己被那些可恶记者缠上,可是他定睛看,便知道自己误会。那是台黑色、有点历史双镜反光相机,没有记者会使用这种老古董。
因为那台相机实在少见,邵德平不由得多看两眼。即使伙计送上奶茶,他仍盯着那台双镜相机不放。
“先生。”相机主人突然对邵德平说。
“怎、怎?”
“可以给你桌上糖盅吗?”那男人指指邵德平眼前放砂糖罐子。邵德平看到对方面前有杯热咖啡,桌上却没有糖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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