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很少人会这挑剔。”阿怡附和道。
“不啦。”老板边煮面边吃吃地笑着说:“现在人人只会要‘加底’,咱家‘扣底’又不会收便宜点,哪有人会这样点?通常吃剩就倒掉哪。倒是阿涅说吃不下丢掉是对蔚师侮辱,所以每次都‘扣底’。不是自夸,家面虽然不是亲手打,但都是第三街家老牌面厂每天新鲜打好,多年来保持品质,而云吞虾子,也是每天清晨……”
阿怡听着老板吹嘘自家云吞面如何出众,心里却想着另件事。她记得上次阿涅撇下她时,老板也是跟阿涅副熟稔样子,既然老板说得出她要走“七、八分钟”,即是说对方连阿涅住在第二街也知道。
“嗯,请问下……”阿怡打断老阅话,问:“你跟阿涅很熟吗?”“不算很熟,不过他是常客,也光顾很多年……有六、七年吧?”
“他是个怎样人?”大概因为老板说话爽直,阿怡也没有多想,冲口而出直接问道。老板瞄阿恰眼,微微笑,说:“呵,他是遇过最正直家伙。”
更显冷清,但踏进德辅道西,市面便呈现片热闹景象,路上有正赶回家上班族,有在电车站前依偎不舍情侣,还有到外面上馆子吃晚饭家大小。餐厅'超市、廉价成衣店'电器店、理发店灯火通明,虽远及不上铜锣湾或旺角那般车马喧?追社区也颇有生气蓬勃之感。
阿怡边走边找,十分钟后终于走到来记面家门前。跟上次热闹午市相比,晚市现在顾客稀少得多,只有两个单身汉客人。
“小姐,要什?”阿怡刚踏进小小店子,站在锅子后正在煮面老板便朗声问道。
“个大蓉加青扣底、汤另上,碟油菜走油,个……细蓉。外带。”阿怡瞄瞄墙上手写菜单,想到自己这个月还是赊借度日,只好点较便宜。
“细蓉也要汤另上吗?”老板问。
阿怡从没想过“正直”这两个字能套用在阿涅身上。明明是个狡猾骇客,对人颐指气使-副高高在上讨厌鬼模样,还能用比黑社会更卑劣手段威胁古惑仔,这种人连
“啊……不用。”阿恰答。
“分开较好吃啊,面不会被汤泡软。”老板单手写过单子后,边接过阿怡给他钱,
边笑道:“你回去要走七、八分钟,汤和面起盛会浪费碗好面啦。”
“你怎知道要走七、八分钟?”阿恰讶异地问。
“你是替阿涅买外带吧?”老板看到阿怡点头后,继续说:“很少人会像他这样点‘加青扣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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