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5 / 60）

那是幅少女半裸照片。

跟

除在丧礼上见过舒丽丽和杜紫渝外，其余尽是陌生脸孔。纵使阿怡像网络跟踪狂样，连脸书中陈年往事或Instagram里昔日旧照也挖出来，但结果就如阿涅所暗示，任凭她怎努力细看，她都没找出半条线索。

看毕名单上嫌疑者社交网页后，阿怡不死心，决定将阿涅给她那张纸上其余无关连结全数检阅。她想起跟舒丽丽起出席小雯丧礼赵国泰，说不定阿涅判断错误，kidkit727或共犯在这些不是使用iPhone学生之中。有些网址由无意义数字和字母组成，把它们逐个输入浏览器并不容易，阿恰好几次将小阶“L”当成“1”、英文字母“0”当成数字“0”，个网址可能要键入两、三次才能打开，但这无阻她发掘嫌犯决心。

只是，光有决心，对事情没有帮助。

周六整天，阿恰几乎寸步不离家中电脑萤幕，而星期日她要值早班，下班后她归心似箭，心思全放在阿涅给她名单之上。可是浏览过上百个网页，阿怡依然看不出半点端M,她无法在小雯同学社交网站中找到妹妹身影，顶多只看到些“疑似”悼念短文。在赵国泰脸书上，阿怡就看到这样篇近况更新：

KennyChiu

2015/5/2122:3再会。本来不相信有天堂地狱之说，但现在，只能祈求那个世界真存在。希望你能在那边好好生活。

永别。

或许就如阿涅所说，校方下禁令，同学们都有默契地删除和小雯相关文字和图片，防止事件被记者和网民渲染闹大，但阿怡有种感觉，就算老师要学生们这样做，这些十四、五岁年轻人也不定会听从，况且拥抱网络世代习惯每天都贴文和贴他们要删除特定内容应该不轻松，总有漏网之鱼。所以阿怡不禁猜想，小雯本来就不常出现在这些学生脸书或推特上——kidkit727文章中那句“她没有知心朋友”，再次像恶魔絮语般在阿怡耳边呢喃着。

在阿涅记下百多个网址里，有些不是学生社交网站，而是网络讨论区连结。阿怡在键入网址后，发现浏览器蹦出花生讨论区时，心头不由得沉。那些都是小雯z.sha前网民们针对地铁事件讨论，大部分阿恰早在两个月前已看过，如今再读到这些满怀恶意文字，更令阿恰感到痛苦。

而当阿怡打开条貌似平凡花生讨论区网址时，萤幕上现出来，却几乎叫阿恰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