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骆小明彷佛在师傅涣散眼眸里看到丝往日神探。
翌日,关振铎再次因为血氨浓度过高,陷入昏迷。医生向骆督察说,从器官衰竭程度来看,这次关振铎恐怕不会苏醒,癌细胞已经扩散。
就在骆督察苦思如何执行恩师遗言时,他遇上俞家案件。骆督察愈查下去,就愈发觉无法用正常手段揪出真相。他已经没有筹码,而底牌更是毫无胜算弱牌。
就像命中注定,关振铎成为这场赌局中最适用底牌。
明明处于被动,骆督察却布下个主动出击陷阱——以师傅性命来试探犯人。如果犯人上钩,切就如师傅所愿。
已经完成这辈子任务……是时候走……”
“师傅……”
“可,可是,小明……生命很宝贵……不容浪费……小明……命就交给你……你给好好地用……”
“师傅,你在胡说什?”
“余下命给你……就像以前做过……不要拘泥于手段……别让白白死去……”
结果,老警官真连自己命也“毫不浪费”地用上。
脑波仪器是真,就是因为是真才会令嫌犯们相信昏迷中侦探能解决事件,但正如蔡婷所说,没有人能够把精神状态操作得如此自由。关振铎所有回应,其实都是骆督察自导自演。他委托曾被关振铎说明过苹果制作仪器,在地上放两个踏板,只要骆督察左脚踩,指标就会移到YES,踏右脚话,就会跳到NO。因为有病床阻隔,除苹果和阿声外,没有人看到他腿部有所动作。
因为骆督察临时要求苹果加入突然弹出错误视窗,让她不得不在现场改写程式,还好赶得上,仪器方面亦切顺利。她没想过骆督察人演得如此生动,自问自答,令众嫌犯完全投入,深信关振铎是个即使昏迷仍能破案天
骆小明心头紧,他明白师傅意思。他虽然不是循规蹈矩刑警,但关振铎“还愿”,令他难以回应。
在师傅脸上,骆小明已看不到昔日“破案机器”风采。关振铎退休后当警方顾问十年,真正退下火线,不过是五年前事。但这五年来,关振铎健康日差,验出癌症后更急速衰老。骆小明甚至怀疑,师傅是因为卸下责任身体才会变坏。
“小明……”
“……明白。”良久,骆小明道。他挤出个苦笑,再说:“不愧是‘度叔’。”
“哈……这样子可以早点跟老妻碰面……她定等等得很不耐烦吧……小明……你要保重……别忘员警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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